烛火摇曳间,朱成钧收好书稿起身走到书案前看到芮瑾萱正发呆,宣纸上愣是一个字都没写下。朱成钧伸出手来在芮瑾萱的眼前晃了晃,说道:“我看完了。”
“啊……哦……看完啦……”芮瑾萱恍若如梦初醒,一脸不可置信地询问道:“真看完了?”这可是她花了两个多时辰整理出来的书稿,少说也有小几千字。
“怎么?芮先生要考考我?”朱成钧笑道。
说到考人,芮瑾萱盾剑来了恶趣味,打算好好刁难一番朱成钧,欣然应道:“好啊,我也想看看这个复习提纲是不是如你说的那般高效。”
看到芮瑾萱不怀好意的表情,朱成钧心里骂了自己一句:自找罪受。
宋文长于议论,科举考试也偏重策论,开放性极大,不必担心自己的观点会引起争议,越是能够引起争议反倒越容易受到注意。
芮瑾萱一连提了七八个问题,朱成钧都对答如流。
在朱成钧看来只需弄懂经书想要传达的思想,就不难跟古代先贤隔空对话。
芮瑾萱不敢相信朱成钧竟用了短短个把时辰,就掌握了旁人皓首穷经都理解不了的经义,惊诧道:“你是怎么做到到的?”
朱成钧笑了笑,道:“是你将提纲整理得好,我才有这么高效的学习效率。”
芮瑾萱对朱成钧的过往有过了解,是没怎么认真上过几天学的人,然而他方才表现出来的谈吐和思想认识竟比起一些大儒也有过之无不及。这是仅仅凭借一份经义提纲就能办得到的?显然不能。
看到芮瑾萱惊诧不已地表情,朱成钧暗道:基本操作而已,值得如此大惊小怪?
“亥时已过,该下课了,芮先生。”朱成钧调侃道。
“哦……都这么晚啦,回房吧。”芮瑾萱说话的时候略显支吾。
听了芮瑾萱的话,朱成钧突然思想跑偏,说道:“咱们……回房,一起睡?”
“我回正房,你睡书房!”芮瑾萱羞得直跺脚。
看着芮瑾萱小跑出去的倩影,朱成钧突然发现闲来无事跟她拌拌嘴,这种感觉,貌似还挺不错。
朱成钧正要掩门,发现东厢房透出一缕微弱的灯火。
看时辰现在已是夜里三更,算得上深夜了。
朱成钧想起晚饭前与兰儿的‘约定’,心道:莫非……她在等咱!
怀揣着小激动,朱成钧鬼鬼祟祟的来到东厢房,门轻轻一推就开,兰儿还特意给咱留了门,看来自己是猜对了。
朱成钧轻轻将房门掩上,走过屏风来到内饰,当看到眼前的一幕,朱成钧有一种当新郎官的感觉。房间的布置虽略显简陋,新婚洞房的气氛却是有了。
兰儿似乎一直都在等人推开房门进来给她掀开红盖头,一双柔荑局促不安的交叉揉捏,知道是朱成钧来了,兰儿长舒了一口气,怯声道:“是夫君来了?”
看着红罗帐下身披红妆的兰儿,朱成钧缓步走近床榻,掀开红盖头。
“夫君……”当看到掀开红盖头的人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兰儿禁不住泪水,竟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朱成钧在兰儿身旁坐了下来,问道:“新婚洞房有什么流程和规矩?”
这不赖朱成钧孤陋寡闻,当正式新郎官确实没有过经验。
兰儿微微一愣,下一刻竟变得羞不可抑,低声道:“掀盖头……喝合卺酒……”兰儿实在说不下去了,反问道:“夫君如何不知?休得取笑妾身……”说着兰儿白玉般的俏脸一片酡红,美艳不可方物。
朱成钧给兰儿递上一杯合卺酒,说道:“不能给你一个正式婚礼,委屈你了。”
闻言,兰儿笑靥如花,两行幸福的泪水滑落脸颊。兰儿也抛却了娇羞,哽咽道:“能嫁给夫君,兰儿不委屈……就怕夫君……嫌弃妾身……出身不好……”
朱成钧轻柔地拂去兰儿脸颊的泪水,柔声道:“傻丫头。”
兰儿迎上朱成钧情意绵绵的双眼,俏脸含羞,道:“夫君……喝了这杯合卺酒……妾身……就是你的妻子了……”
一杯合卺酒喝下,兰儿是既紧张又期待接下来的人伦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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