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中选手或受邀流派的休息室大小与各自的位子,自然存在复杂的讲究,这涉及了此赛事历来传统与各流派的方方面面,贡献大小,名望,出了多少钱等等。立于尽头首位占用了最大一间休息室的,是传武已久,在南方剑派势力盘根交错的的殷家,原本前几届还是有不少稳居一线有底蕴的家族流派,大家互相之间板板手腕,争来争去话语权,但今年殷家的二子殷北原,继几年前横空出世的长女殷笑梨之后,再次拿下了全国锦标赛的第一,过了一众传人,完全奠定了年轻一辈殷家稳坐头把交椅的局势,当下自是没人去讨没趣了。
殷北原一身古色古香的传统服饰,静坐养气着,今天他是作为殷家代表来的,除了剑道圈内的缘由,他们殷家也是这个交流赛的主要赞助者,另外赛事的后半段有剑技馆们之间的演练,他得帮忙坐镇和打广告。
原本每届族里是要派一位威望深重的叔伯过来的,这届由年纪轻轻的他主持队伍,压力和质疑没有一刻停止过,而大姐殷笑梨因为女性身份,以及早就半退出剑道圈,带着家族老一辈更为重要的任务活跃在宣传世俗,所以他来担任有显得当仁不让,同样是向外界传达出一种重视和招呼的讯息。
哦,其实家里也不是没派一位长辈来,殷北原转过头,看向他的叔叔殷部羁,对方正双手插着口袋,在门口不断张望。
披了件夹克,虽说服装随意了点,但到了年纪的殷部羁以不出格的表情姿态站在那,本该称之沉稳的,但配合起那股气质就莫名吊儿郎当起来。
“叔,你看什么呢?”殷北原无奈道。他俩人来了之后,门就没关过,能好好维持下传武世家的风范一会吗?
“看各流派门人的英姿风采啊。”
殷部羁头也没回地说着,突然,他指着一个远处走过的头发稀疏,面目刻板硬朗的黑服老头,“我靠,是佐佐木,我年轻时到岛国去,跟他切磋打掉过他一颗牙!”
殷北原:“……”
“所以那回之后,这老头就兼修起闭口禅了,不管面对谁板着脸,怕漏风。”殷部羁兀自在那沉浸似乎欢乐的事情里。
“哦,那个是浅山一传的古贺,旁边带着的是他儿子吗,不太像啊……阿原你不知道吧,我见过他……”
“好了叔。”殷北原捂起耳朵,这个叔叔早年也是一位醉心剑道,乃至多次飞到岛国去挑战那边各种高手的高高手,只不过现在嘛,不知是老了,还是早年间犯了什么事,现在安心地呆在杭城警局任着一个闲职。
“安静点吧,我待会还要上台,需要静心。”
“静个毛啊。”殷部羁闻言却是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不就是给我们家是大股东的‘天人’连锁剑技馆打广告么,你琢磨一下发言就够了,演示水准的部分……别以为我没去瞅过,对你来说易如反掌。”
殷北原有些后悔答应带殷部羁叔来看交流赛了。
同时也怀疑警局的工作这么清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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