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郎接着把信一一浏览。
就在韩姬出世的那一年,信中有如此记述:
此事望你绝不可让韩姬得知,在任何情况下也不要对她讲。韩姬的身世过于隐秘,倘若韩姬晓得你是她的亲生父亲,并非我的丈夫,这给她带来的刺激难以想象,我实在是不忍心……
“这真是让人惊诧万分的突破。里边的关系交错,我也搞不清楚了!”因为这些事太出人意料,白郎不由得苦苦思索,居然忘掉了时间的存在。猛然间,他察觉到,后门周围有仆人的身影在晃动。
“大事不妙!只得在这里藏身到夜里方能离去!”
好在仆人并未来到办公楼内,可能大家的精神高度集中在垂死的主人那里,因而都活动在主楼。
“不知姚立德的病况恶化到什么程度?”
夜晚时分,白郎大着胆子偷偷进入主楼的一层,宽阔明亮的客厅里有华贵的帏幔,高档地毯铺设在地上。在墙的一侧,摆放着壁橱,一架钢琴,还有一张长桌,这些都用白布蒙了起来。
白郎略微透过帏幔向外边望去,宽阔院子的那一端,是看门人的小屋,还有紧锁的铁制大门。大概八点钟时,府邸开始慌乱起来,有两名男子飞快地从楼上飞奔而下,来到了看门人的小屋。
不一会儿,看门人将铁制大门打开飞奔而去。功夫不大,他领着一名医生返回,刚才那两名男子中的一人领着医生上了楼,余下的那个不知对看门人说些什么,看门人点了点头后便走开了。功夫不大,领着医生上楼的那名男子又下楼来,两名男子在偏门旁的沙发上小声地说着话,藏身于客厅的白郎悄悄来到门边偷听二人所谈内容。
“医生讲情况怎么样?”
“据说情势不妙。医生偷偷对我讲,至多可以拖延一两个星期。”
“是吗?那锁在办公楼保险柜中的珠宝首饰如何处置?”
“我们需多加提防,不可让旁人察觉到,更不可让人偷走!”
“是这样,待表哥死掉,我俩再平分!”
依据他俩所言,可以判断出这两人为姚立德的表兄弟,他两人正盯着姚立德的家财。
白郎从客厅偷偷地抽身离去,他拿钥匙开后门从府邸离去。白郎返回宾馆之后,声称有急事要离开此地,马上与旅馆结账退房。在当晚十点左右,白郎驾车驶离了东洲。半路碰上了大暴雨,道路打滑无法前行。无奈之下,白郎驾车返回旅店,待风雨稍小之后再上路。
当白郎驶过东江河时,东方已泛鱼肚白,狂风暴雨之后的清晨,天色格外明亮。
有一仆人立在桥头(他是白郎的一名手下),似乎在等人似的来回走动。
白郎停下车来:“出什么事啦?”
“先生,情况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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