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懂什么叫压力,但张辂的话他们还是能懂的。
“傅兄如厕之前就穿的是这件衣服,如果他是杀人凶手的话,那么在拔出凶器的时候难免会渐自己一身血,可大家伙仔细看看,傅兄衣服上面可有半点血迹?”
平凉侯却冷哼一声,辩驳道:“若将布覆于伤口之上,再缓慢将凶器拔出,同样不会将血溅到身上。”
张辂看看平凉侯,“侯爷人才啊,这点我还真没想到,您这不是逼着我放大招吗?”
平凉侯眼睛微眯,说道:“怎么?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张辂说道:“我是没什么可说的,但咱们可以问问他啊!”张辂说着,用手指了指地上的尸体。
平凉侯咬着牙说道:“竖子好胆,竟敢消遣老夫,人已死透,如何问询?”
张辂回答:“没见识了不是?死人是没办法回答问题,但他的尸体足以说明许多问题。尸体都告诉我了,您家这杂役是自杀的!”
自杀的?这话别说是说服平凉侯了,在场的所有衙役没一个相信的,只当张辂是在故意折损平凉侯的颜面。
这话已经让平凉侯怒极。
“竖子!”平凉侯一声大喝,握拳直取张辂面门。
张辂还未做反应,高海永已经出手抵住了平凉侯的拳风。
平凉侯自知不是高海永对手,但又怒意难消,只得怒道:“怎么?今日锦衣卫是要故意堕老夫的颜面?”
高海永并未理会,而是转头朝着张辂问道:“你小子为何判断这杂役是自杀?”
平凉侯同样质问道:“我家杂役是后心中刀,若是自杀怎么可能把刀插到自己后心?况且此地还没有凶器!后心中刀一击毙命!他又如何能将凶器藏起来?”
张辂没做回答,而是开口问道:“平凉侯府是否有冰窖?”
高海永点点头,道:“平凉侯府高门大户,自然是有冰窖的,而且冰窖就在此屋之下。”
张辂嘴角微翘,似乎已经成竹在胸。他指着地上染血的砖头说道:“若将冰块制成刀的形状,再用砖头固定在地上,只要身体往后一躺……”
平凉侯一心想将傅让拉下水,此刻怎么可能让张辂继续说下去,只听他打断道:“信口雌黄,空口白牙胡乱编造也能为人脱罪?我家这杂役怎么可能无缘无故便自杀了?”
张辂则摇了摇头,指着杂役的尸体道:“死者不是杂役,若是杂役的话,双手之上一定会有老茧的,我刚刚看过了,他的左手纤细白净没有半点老茧,右手却有厚厚的老茧,而且他身形匀称,一身肌肉,寻常杂役怎么可能有如此身形?这人应该是个武功高强的死士吧?我倒想问问侯爷,您家这死士怎么就自杀了?而且还要费尽心机嫁祸给傅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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