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刚刚破获了厉鬼杀人案,张辂可谓是身心俱疲,所以这一夜睡的也是格外香甜。
不出意外,第二日早晨张辂起晚了。
家仆也是费了好大力气才将赖床的张辂拉了起来。
一番洗漱穿衣,张辂依旧哈欠连天,非常不爽地朝着家仆抱怨道:“我这年纪正应该多睡睡,没准身高还能窜一窜,大清早的被你叫醒,身高不长了怎么办?”
家仆实在弄不明白睡觉和身高有什么必然联系,不过依旧陪着笑脸道:“辂少爷说的是,大少爷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二位少爷今日依旧要去詹士府读书,宫里规矩多,迟到了怕是不好。”
张辂也不便多说什么,更不会苛责家仆,只得胡乱拿了两个包子,匆匆跑到门口,与张辅一道乘车去往詹士府。
一路本还想着补补觉,不曾想张辅却化身成为老夫子,“辂弟,你要谨记嘱托,行事一定要低调些,尤其你刚刚破了大案,难免骄傲自满心浮气躁。”
张辂翻着白眼,颇为敷衍地说道:“是是是,大伯和辅哥的嘱托我都记下了,我一定低调。”
张辅犹自不放心,自己这辂弟自打脑子受伤,行事作风就颇为怪异,虽说聪慧了不少,若是不学会低调,会惹下什么祸事也是在所难免,没办法,张辅只能继续耐心地说教。
一直到了詹士府,张辅这才停止了说教。
兄弟二人进了詹士府,却发现所有的同学居然都围在了一处,出于好奇,兄弟二人也跟着往里挤了挤。
只见人群正中,傅让在那里绘声绘色地讲着什么。
“你们不知道啊,平凉侯家的杂役好好的就死了,当时所有人都在怀疑我啊,我百口莫辩,真以为自己要完了,关键时刻你们猜怎么着?”
周围一群勋贵子弟异口同声问道:“怎么着?”
傅让微微一笑,打量了一下周围众人,却正好在人群中瞅见了张辂。
傅让起身,直接将张辂拉到自己身边,继续说道:“关键时刻,还是张辂兄弟出马,将我的嫌疑洗去……”
其实昨天张辂刚刚破完案,案件的结果便已经在勋贵中流传开来,只不过具体的破案过程众人并不知晓,而傅让的讲解,正是这些勋贵子弟最爱听的。
傅让绘声绘色将当时平凉侯府的事讲了一遍,当然其中不乏有夸大的成分,而张辂却在一旁以微笑面对众人,能不笑么,这下牛都不用自己吹了,傅让就全帮自己吹了,让别人替自己吹牛,这感觉真是比自己吹还要爽。
待傅让讲完,张辂直接成了场间的主角,一个个勋贵子弟全都跟他见礼表示友好,又将他夸了一遍。
张辂内心这个爽啊,自家本就是最底层的勋贵,还是投降过来的,以往在詹士府中张辂张辅两兄弟就跟小透明一般,从来没有人会主动跟他俩攀谈结交,再看看如今……
张辂心中明白,眼前的勋贵子弟可都是未来大明的军界柱石,等将来年岁大些外放做官,少说也都是校尉级别,出几个大将军也是正常。如今正是结交这些勋贵子弟最好的时机。
张辂朝着众人拱拱手,开口道:“众位兄弟聪慧程度远在我之上,只是当时我恰巧在那里而已。”大家敬我一尺,我便敬回一丈,这种互相吹捧,张辂上一世就玩得贼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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