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这个为团座的就很不高兴, 声音不免高了八度,“接去年数收上来又怎么样?咱以后不会多还少补吗!”
这话旷金花就不爱听了, 忍不住抢白道:“多还少补?你们军阀军队什么时候多还少补过?吃到肚子里的肉什么时候又有什么人见过吐出来过?”
这个为团座的被人这样抢白脸色很是不好看, 他干咳了一声“不管怎样, 正如我们袁督军所说的,我们收的这钱也是取之于民, 用之于民.”
一听这话, 旷金花可就冒火了,“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啊!好一个袁督军?好一个取之于民, 用之于民?甭以为我们小老百姓就不知道, 你们军阀军队其实从老百姓身上搜刮来的钱不是胡吃海喝、挥霍无度, 就是购置军火打内战, 坑来坑去都是坑的咱老百姓!”
“好啊,竟然敢恶意中伤我们袁督军来了, 来人, 给本座把这小娘们捉起来, 捉起来!” 这个为团座的声嘶力竭地大吼.
然后其身后几个五大三粗的丘八穷凶极恶地就向旷金花扑了过去, 一下就把她给押住了.
“你们这些土匪, 衣冠禽兽!” 旷金花怒骂道.
“好啊,你一个小娘们, 居然敢骂我们是禽兽, 给本座往死里打!”
随着这个为团座的一声令下, 就有“噼哩啪啦”拳脚声响起.
旷金花死命挣扎因双手都被反扭住而挣脱不过, 不禁悲愤地大呼道:“朱煜,你个死男人, 沒用的男人, 就这样看着婆娘让人家打啊!你死透透了啊!”
“朱煜?”这个为团座的和几个手下都是一愣, 这屋子里似乎沒有其他的人啊!
而躺在屋子里偏僻角落小床上的朱厚照这话当然也是听到了, 遇上这种婆娘让人欺负的状况, 作为男人雄起是毫无疑问的.
可问题是刚才旷金花有言在先, 叫自已床上躺着, 不管什么情况都不要吱声, 估计就是怕自个惹出什么么娥子;再说旷金花用这种口吻向自已求援, 他听了也很不是滋味,
摊上这种婆娘, 无奈啊!最终朱某人是仰着头上盖着的被子长叹了一声.
朱厚照激烈思想斗争了一番, 最后依然是选择压床板.
不过, 容不得他不作为, 旷金花又开骂了起来:“朱煜,你个白披了一张男人皮囊的死东西, 还是不是男人啊?”
这回朱厚照终于是再也忍不住了, 一骨禄从床上跳到了地上.
朱厚照这一跳, 虽然跳跃的低度只有一米, 但在旷金花看来却是历史性的跨进了一大步, 自已的男人什么时候像个真正的男人存在过啊!
当下在场的人全都惊呆了.
尤其是那帮丘八哪曾料到屋子里还藏着这么一个人呀.
朱厚照跳到地上后, 只和那为首的所谓团座对视了一眼, 便一下就惊呆了.
你瞧这人是谁?剥了皮去了骨他也认得, 刘瑾啊!
令朱厚照感到诧异的是, 这阉货不是前世作恶多端, 让阎王下入十八层地狱, 然后转生为畜, 那他咋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还成了所谓的团座, 这团座看起来在民国应该是个不小的官儿, 那么多人都听他使唤,不知抵不抵得朕大明时的守备?
而同样的看到朱厚照, 刘瑾也是大吃了一惊.
看来这昏君应该是转世, 成为朱煜, 也就是这屋的男主人了, 这下也好, 新帐旧帐刚好一起算.
“刘瑾,快放了朕的婆娘!” 朱厚照脸色悲愤的对刘瑾大声喝道。
“什么?朕?” 刘瑾嗞笑道,“你个昏君, 这是民国, 早就取消了帝制,哪有什么朕不朕的, 给本座醒醒吧!应该叫我, 懂吗?再说今世本座是堂堂民国的团长, 你是一介草民, 跟本座说话要客气点!”
朱厚照心下一惊, 也许这个世道真如这阉货所说, 再说朕也是前世的自称了, 不提也罢.
“不管怎么说, 你还是快放了我的婆娘!” 朱厚照依然大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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