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这种吵闹吸引来负责此片区域的血缘成员,一个同样穿着燕尾礼服但款式明显更加高档的干部走了过来,身后带着两个全身罩在黑袍的被改造者。
确定目标,四只粗壮到不似人能够拥有的手臂从黑袍之中冒出,不由分说,直接摁住了那两个还在怒目相对的来宾。
“将来宾控制起来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啊!你们血缘是不是也和普里可一样认为我们尤伊是小组织?我真的是**了,********。”
或许那个短发的男子还能够保持冷静,不去反抗肩膀上逐渐加重的力道,不过那个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的黄衣男子没有如此,脑子里面只记得不能动手,却忘记了原因的他破口大骂,身上受到的疼痛越多,肆意的口吻越疯癫。
莱克发现周围人的关注点基本上都集中在这两个人身上了,就悄悄地朝沙发的边上走了走。
“尤伊,是吗?还算是可以做主的级别,将他手脚打断,然后舌头割掉,扔出去。”
那个血缘成员没有介绍自己的身份,只是在听到黄衣男子自报家门后,立刻判断出他所隶属的组织并非血缘最为看重的那几个,随即向跟在身后的两个被改造者下达了命令。
“啊!”
那被指示过的双臂开始用力,骨头被折断的冰凉感觉出现在了黄衣男子的大脑之中,他近乎混沌的思维才恢复过来,可为时已晚,还不待开口求饶,剧烈的疼痛就让他差一点昏死过去,就如同孩童把玩的人偶一样,已经失去上肢的他再次失去了下半肢。
现在的他就像是一个拥有着完好躯干的人被装上了四条栩栩如生的假肢一样可笑,被改造者把他举起,以头朝下的方式,口水和汗液似乎止不住一样,疯狂分泌,顺着他的身体和嘴角下落,稀里哗啦的。
哪怕是对血缘的残暴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但莱克还是被这种凶狠给吓到了,双手不安的搓动着,还好他的理智在保持着身体幅度不会出现过多的变化。
黄衣男子痛苦地哀嚎着,血红的泡沫不断增生,使被改造者探入他嘴巴里面的手指一时摸不到舌头,不由得让他开始烦躁,这是干部下达的指令,作为一个打手无法拒绝,但从未过进行如此细致操作的他不知所措,那条舌头就如同滑溜的小蛇一样,怎么抓取都捏不住。
“扯掉舌头这种事情都办不好吗!”
原本在看到黄衣男子这副惨剧的时候还觉得是足以体现他们血缘不容挑衅的威严,可自己的手下卡住了,就像是街边那做着蹩脚杂耍的小丑发现工具失效一样,笨拙的摆弄着。
倘若是别的时候还好说,只是现在,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是在其他来宾的眼中看着,一旦处理的不够果断狠辣,那不仅是组织的威信要受到打击,连带着他都说不定要被处罚,自然心态就没有刚才那么稳健了。
被改造者感受到了杀意,有苦难言的他无法向其他人述说,只能够全部灌注到了手指上,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暴力地将黄衣男子的下巴扯开,强行伸进去一顿鼓弄,总算是将那些粘稠的泡沫清理出来,这下舌头好抓了。
“嗤啦”
鲜血滋了出来,飞溅到地上,黑色袍子上,短发男子身上,黄衣男子彻底晕厥过去,他像是破布一样被被改造者抗在肩头,兜帽下的眼神再次向干部确认,在得到了准许后,才一步又一步地向拍卖厅的边缘走去,留给在座众人或有或无的沉重。
倒不是说他们觉得这场面太过于血腥,而是极少数人亲自去做这种事情,更别提在本来舒适祥和的适宜场景下观看,如果不是心理本就是不正常的人士,那多多少少会有些反感的。
血缘是用这种方式在警告他们,遵守规矩。
“那他呢?”
另外一个被改造者看到同伴已经离开此处后,赶忙开口问询道,他可不想要一直保持这种姿势,万一这家伙不能够伤害那这长时间的梏桎岂不是会伤害到他,那到时候他的组织找上门来,倒霉的就只能是自己。
“一起丢出去吧!”
那血缘的干部虽然反感于自己的装腔作势被打断,但是与自己是不同从属的被改造者他无权用超过惩罚以外的手段来宣泄,所以只能“宽恕”他,最后看了一眼听到自己的命令才如释重负的短发男子,然后才转身看向了周围的准备收回视线的旁观者。
“各位!不好意思啊,这突然起来的闹剧一定是打扰了各位的雅兴,这样,我作为这片区域的管理者,为诸位再送上一瓶血酒,希望能够将不愉快忘去,毕竟这之后的拍品可都是珍宝。”
恐吓完成之后,讨好也自然得跟上,不然他做这些是为了什么?总不能向上面报告的时候说是好玩吧?
“呵,恩威并济是吧,这演给谁看呢!”
一声高亢的怪叫不知道从那一桌传出,反正等那干部四下环顾的时候,却找不到来源,不敢再做造次的他只能白白生闷气。
“你,去将这句话带到吧台那边,然后帮忙去分发血酒,至于你……”
对于那个原本负责服侍这桌客人的奴隶,干部还是很快就想到了他的去处,可看到了莱克那半生不熟的模样,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股奇怪的情感,有些燥热,像是体内魔神气息开始发作一样。
不对,他在进行工作之前刚刚才服用过首领分发的药物,怎么会出现翻涌的情况,是错觉吧?他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安慰自己。
“你先跟我走吧。”
想要将他一同派往吧台的念头被抹除,对莱克感到好奇的他想要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是。”
莱克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如果不是干部没有将视线看向他而是准备离开此处,不然他绝对要被整治一番。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一场血腥的表演就这样溶解在相识或者不相识的谈笑中。
步履沉重,想要继续寻找想要结盟对象的莱克被牢牢栓死在了干部身边,四处游走,没有一个确定的目标,他就像是在花丛中忙碌的蜜蜂,来往于那些左拥右抱的肥胖男人之间,跟随那名干部马不停蹄的讨好各路值得血缘结交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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