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守着他吧，我去给他找解药。”</p>
交代了一句，那乞丐就走了。</p>
柳云湘让谨烟想法烧点水来，她从马车上拿来一个枕头，抬起严暮的头，给他枕下面。</p>
他意识已经有些乱了，但眼神仍追随着她，像是还有什么不放心的。</p>
柳云湘俯身过去，他伸手扶着她头，让她的额头抵着他的。</p>
“不要问……为什么……”</p>
“为什么？”</p>
“乖，别问。”</p>
“那你别死。”</p>
“以前我不想活，没意思，但现在，我真不想死。”</p>
柳云湘捧住严暮的脸，用鼻子蹭了蹭他的，在他嘴角亲了一下。她没有哭，因为她觉得他不会死。</p>
按着上一世的轨迹，他还有好几年的时间。可她又不确定，会不会因为她重生，改变了这一轨迹。</p>
“我死了……你立刻离开这里……立刻……不要让宫里的人找到你……不要让东厂的人找到你……出城三十里杏林酒肆……等木槿……”</p>
“严暮……”柳云湘不想哭的，可她还是哭了，不想心痛的，可心还是很痛。</p>
这一世，他没有把爱给她，却要把命给她了。</p>
“你和孩子……永不回盛京……答应我……”</p>
“你什么都不跟我说，这样对我公平吗？”</p>
“对不起……”</p>
柳云湘苦笑： “算了，你好像忘了，我也活不久了。”</p>
严暮亲了亲柳云湘的侧脸， “那我就不投胎，在下面等等你。”</p>
“别，我不想在下面见到你。”</p>
外面突然狂风大作，很快下起雨来。</p>
冷风灌进来，柳云湘缩了缩身子。</p>
“冷了？”严暮问。</p>
“嗯。”</p>
严暮拍了拍旁边，让她靠着他躺下来。</p>
柳云湘躺下，贴着他的身子，但他却很凉。饶是如此，她依旧紧贴着他。</p>
她不怕冷，只是怕这暴风雨。</p>
有他，便不那么怕了。</p>
“严暮，你别死。”</p>
柳云湘说了这句，得不到回应，再看严暮，他已经闭上眼睛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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