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大， “这……这小东西是你生的？”</p>
柳云湘神色一滞，刚要开口，乞丐从客栈那边跑了过来。</p>
“老七！”乞丐激动地要抱严暮。</p>
“去去，别捣乱，老子见到你们这些闲杂人等一点都不开心。”严暮眼睛一直盯着行意，随口把乞丐给打发了。</p>
乞丐吭哧一声， “真没良心。”</p>
严暮伸手戳行意小脸，小姑娘不高兴的一把抓住他手指，接着往嘴里放。</p>
“嘿，她咬我。”</p>
“她在长牙，抓什么都咬。”</p>
“一点也不疼。”</p>
“废话。”</p>
“她怎么这么小。”</p>
“刚……刚九个月而已。”</p>
实际行意已经一周了，不过小姑娘生下来个头就小，好像也有点笨笨的，一周了还不会走，也不会叫娘，说是九个月，还真没人怀疑。</p>
“你生的？”</p>
“嗯。”</p>
“我女儿？”</p>
“……”</p>
严暮听不到柳云湘回头，抬头看向她， “你他娘不会已经给她又找了一个爹吧？”</p>
柳云湘咬牙， “你分明知道，还废什么话！”</p>
严暮被吼了一声，反倒笑了，继而自她怀里抱过行意，一把举起来，回头冲那些官兵们喊道： “老子有女儿了！”</p>
小行意踢蹬着两条小腿，估计是因为被举高高的，乐得咯咯笑不停。</p>
有严暮领路，柳云湘他们连夜进城，在驿馆住下了。</p>
柳云湘一边洗澡一边叹气，隔壁屋里，重明哭得别提多凄惨了，虽然知道他是疯的，但这么些日子相处想来，有时候她真把他当成婉儿了，那个满口叫着她姐姐的婉儿，所以此刻有心疼有无奈。</p>
洗完澡，穿上中衣出来，小行意已经在暖塌上睡着了。</p>
门口有说话声，柳云湘走过去，借着门缝看到严暮和乞丐在外面。</p>
“柳氏生的是女儿，宫里实在没必要赶尽杀绝，而我们一路被追杀，几次险象环生，只怕是有些人想挑拨你和朝廷的关系。”</p>
严暮沉吟了片刻道： “这一年多，我们和北金几次交战，虽胜负都有，但北金与西越战事一触即发，两边应战显然有些耗不住了。这几日，北金会派使者前往盛京和谈，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回盛京了。”</p>
“你一回去，皇上定会夺了你的军权。”</p>
“我知道。”</p>
乞丐叹了口气， “摆在你面前的每一步都很难。”</p>
“难也要走。”</p>
“可如今你有软肋了。”</p>
“……”</p>
许久，严暮笑了笑， “她给我的生的是女儿，幸好。”</p>
柳云湘皱了一下眉头，继而长叹了口气，转身回去了。</p>
不多一会儿，严暮推门进来。</p>
柳云湘冷道： “严大人，深夜入我闺房，不合适吧？”</p>
柳云湘这态度让严暮有些恼火，上前直接将她推到床上， “你带着女儿千里迢迢来找我，分明是……”</p>
“分明是我没办法！”柳云湘嚷了一句，在严暮恼怒的目光下，别过头去， “我若有办法，一定离你远远的。”</p>
严暮咬牙， “你都进过我严家的祖坟了，你活着死了都是我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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