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被迫的啊。”何成看向严暮，眼神一冷， “你凭什么气愤，凭什么拿剑指着我，害死他们的是你的亲生父亲。”</p>
何成想到什么，又看向柳云湘，哈哈大笑： “更好笑的是，你不顾世俗礼教和和这个孽种在一起，却不知你弟弟是被他父亲害死的！”</p>
“闭嘴！”严暮大喝一声。</p>
何成笑着长叹一声， “真好，我终于都说出来了，这便解脱了。”</p>
说着，他起身朝严暮的剑撞去。</p>
严暮不及收回去，一下刺穿何成胸口。</p>
他喷了一口血，仍旧笑着，抬头看向严暮， “你的养父母恨你，亲生父亲嫌恶你，所有人都想利用你，你……真可怜。”</p>
说完这句，何成头一歪。</p>
严暮踉跄的后退一步，同时剑也拔了出来，血猛地喷出，溅到他脸上。</p>
柳云湘震惊过后，转头看严暮，见他左脸沾着血，那狰狞的伤疤，那凶狠的样子，她不由竟颤了一颤。</p>
“严暮……”</p>
严暮怔怔的看向柳云湘，嘴唇颤抖， “怎么办，他杀了你弟弟，而我是他儿子。”</p>
柳云湘摇头， “跟你没关系。”</p>
“你会厌恶我。”</p>
“不会的。”</p>
柳云湘上前，想抱一抱严暮，但却被他推开了。</p>
“我身上有血。”</p>
“我知道，我们先回家吧，我帮你洗洗。”</p>
“洗不掉的。”</p>
“怎么会？”</p>
“除非我把全身的血放干，一滴不剩，这样才能干净。”</p>
“……”</p>
柳云湘上前一步，严暮后退一步，她再往前，他仍后退。</p>
风突然刮了起来，他盯着她，眼神慢慢变冷，而后笑了笑。</p>
“总有一天你也会恨我的。”</p>
“不会。”</p>
“你和他们又有什么不同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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