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无忌眼神不避,当即反问道:“所以陛下宁愿东部四城的百姓饿死,也不愿我拥有丝毫威胁到嬴无缺的地位?”
“放肆!”
嬴越怒不可遏,将桌上的东西尽数掀翻,双手撑着桌子,冲嬴无忌怒目而视,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你与无缺都是我大乾公子,想的不是如何携手为大乾效力,反而是勾心斗角!
”
嬴无忌也气笑了:“陛下!你这么说话,若那个被你踩着尸体登上王位的公子听到了,难道不会气得活过来么?携手为大乾效力?你放的这个屁您自己闻么?劳烦你自己瞅一眼,这偌大的乾国使馆,除了我这小侍女,还有哪个是我的人?
现在老子都不敢在使馆睡觉!老子怕!老子睡不着!你说的倒轻巧,兄友弟恭两人一起给大乾效力,你说这话的工夫,不如拆老子一根肋骨炖了给嬴无缺补补身子,这样好赖也算给他这位未来圣主振兴乾国出一份力!
麻麦皮的!老子今晚认认真真地给你谈生意,你踏马的教老子怎么给人当狗!不伺候了,爱咋咋,告辞!”
说罢,扯住小侍女的手腕就走!
公孙棣当即出鞭阻挡,于此同时新一个囚拘凝聚。
但嬴无忌和白止反应更快,直接欺身迎上,嬴无忌真气激荡,一巴掌拍在金色囚笼上,特殊的韵律让金色囚笼顷刻间土崩瓦解,于此同时白止的剑气也将鞭子绞成了缕缕碎屑。
公孙棣面色大变,一掌拍散囚拘?这,这只有对囚拘理解极为精深的高手才能做到的,他,他也是修了法家法术?
他来不及多想,两柄剑便齐齐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虽然他已经突破了凝气十二层,但跟别的修炼者的差距要到胎蜕境以后才能拉大,现在同时面对白止和嬴无忌实在有些吃力,尤其是嬴无忌……真实实力超出预计实在太多了,就看刚才的表现,恐怕精气神都已经突破十一层了吧!
冷汗涔涔冒出,他生怕嬴无忌一个不理智,就把自己给嘎了。
嬴无忌瞥了他一眼,旋即收起了剑,转身看向嬴越:“父王!今日书局成了,日后别的生意也会成,乾国想要随时可以收走,但前提是让使馆内嬴无缺的人统统滚蛋!还有,我要的不止一方商印,我需要乾国在外所有的商印全都在我手中!
今天的生意咱们谈崩了,但不妨碍你考虑考虑这桩更大的生意。当然,你要是对我不满意,随时可以把我押回乾国。当然也可以忍到国力恢复,派人把我暗杀了趁机对黎发兵也行。我等你答复,再见!”
话说完,便攥着白止的小手,大摇大摆地离开了乾国使馆。
这次虽然没有如愿拿到商印,但却彻底探清了嬴越的虚实。
当你知道一个人的底线的时候,就算他再怎么张牙舞爪,也不过是个纸老虎,就像嬴越今天,哪怕是被指着鼻子骂,也只敢用“鞭刑二十”强行挽尊一样。
只要再成一桩生意,商印必然会落在自己手中,那些跳来跳去的苍蝇也只有滚蛋一条路能走。
出门以后,嬴无忌大口大口地喘起了粗气,冷汗扑簌簌地从额头落下。
装逼本来是一件很爽的事情,但顶着悟神境的威压踩在钢丝上装逼实在有些累人,再加上挨了二十鞭,身体是真的有些扛不住。
眼前一黑,便栽了下去,不曾想一脑袋扎进了一个温软的怀抱。
“无忌,你怎么了?这,这怎么回事,你怎么被打成了这样!”
“花朝姐,你怎么在这?”
嬴无忌缓缓睁开眼,看到了花朝满是心疼的双眸。
花朝眼眶发红,隐隐有泪光闪动:“我担心你啊!你刚走我就跟过来了,看门的不让我进,我只能在门口等着了。这到底怎么回事,你……”
嬴无忌只觉要虚脱了,笑着摆了摆手:“没什么大碍,咱们回家吧!”
“嗯!”
花朝重重地点了点头:“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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