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太爷也是吓得面色铁青,声音带着哭腔:“前日魏家小少爷说要参加寿宴,还点名想听城中戏班的戏,所以我就把戏班请过来了,却没想到戏还没唱,人就被掳走了!公子,这件事跟刘家真的没关系啊!”
“知道了!”
嬴无忌没继续为难他,直接把他丢到了地上,飞快离开了刘家。
区区一个刘家,的确不敢对花朝做什么。
但事情依旧是因他们舔魏腾造成的,伤了三个人算便宜他们了。
魏家小少爷!
魏腾!
这个逼崽子疯了么?连花朝都敢动?魏家这是想跟罗偃决裂?
他来不及想这么多,直接纵马朝鹿房奔去。
这个地方他是知道的,毕竟魏腾是绛城有名的纨绔,他的鹿房简直是京中所有男人心驰神往的地方,曾经也邀请过嬴无忌去涨涨见识,不过被拒绝了。
掳走花朝,他肯定不敢招摇过市。
这里又离鹿房很近,所以很有可能就在鹿房。
一个时辰的时间已经过半,嬴无忌只觉忧心如焚!
……
鹿房。
“呸!”
魏腾朝地上啐了一口痰,骂骂咧咧道:“你们这群废物,怎么连一个破龟壳都砸不开?”
在场有不少人,多是一些狐朋狗友。
还有就是鹿房里安排的侍卫,都是胎蜕境的高手,但这么多人合力,居然破不开一个护身符。
那些侍卫,已经被魏腾问候了十八辈直系女性亲属,只能低着头挨训。
一个有见识的纨绔说道:“魏兄!这张符纸好像是杨朱一脉的,画符之人修为极高,我们肯定破不开啊,只能等它持续时间结束了!”
“娘的!连这些牛鼻子也跟我作对!”
魏腾骂骂咧咧,转而看向了花朝:“你可真行!等会符纸失效,看我怎么收拾你!”
花朝此时的脸色已经苍白到了极点,她自然是认识魏腾的,一开始自己只身返绛的时候,可受到了魏家不少刁难,后来在罗偃的斡旋下,双方这才井水不犯河水。
长这么大,她还从未经历过这等事情,一时间心中恐惧蔓延。
但她并没有因此乱了阵脚,咬牙说道:“魏腾!我和罗相的关系你不会不知道,罗相与你魏家乃姻亲之家,更是朝堂上的盟友,你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么?”
“后果?”
魏腾眼眶发红,精神状态明显有些不正常:“能有什么后果?无非就是罗偃把你嫁给我,两家亲上加亲!”
花朝心头一紧:“你,你胡说!若你执迷不悟,罗相定然跟你魏家决裂,这个责任你担不起!”
魏腾哈哈大笑:“贱女人!你该不会真以为自己一个区区私生女,在罗偃心中有那么大分量吧?等着,我这就当着你的面把你的丫鬟办了,提前给我们助助兴!你们几个,继续砸这乌龟壳!”
“是!”
几个侍卫领命,继续尝试破掉护身符。
倒是有纨绔怂了:“魏兄!此事怕是有些不妥,花朝姑娘的确是罗相的掌上明珠,这件事要是闹大了……”
“闹大?”
魏腾气笑了,一脚把那纨绔踹到了地上:“闹你娘的大!我魏家本来就是大黎除了宗室以外的第二大家族,他罗偃都是靠着舔我们脚上位的,我愿娶他一个私生女,他感恩戴德还来不及!你们怕了?怕了就给我滚,以后都别来老子的鹿房!”
几个纨绔对视了一眼,纷纷叹了一口气,一声声“告辞”后,便走了大半。
他们是纨绔不假,但也什么事该沾,什么事不该沾。
以前不知道罗相和花朝的关系,但最近的事情一件又一件,花朝多次冒犯罗相,却依旧安稳在相府外呆着,罗相对这私生女的宠爱,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此事一出,魏家和相府会不会决裂他们不知道。
但他们只要敢参与,肯定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到时这鹿房有没有还是两说,不来就不来了罢!
他们也不知道为何,魏腾忽然就跟吃错药一样,居然连花朝都敢掳来。
“一群废物!”
魏腾骂了一句,转眼在场的就只剩下了姬肃,和他在魏家一系的跟班。
姬肃也向后退了一步:“魏兄!我就不打扰你跟花朝姑娘的好事了,先告辞……”
“告你娘的辞,给我滚回来!”
魏腾一把就把他扯了回来:“主意是你出的,你还想走?你们几个,把那个丫鬟绑过来,让公子肃也有点参与感!”
姬肃心中暗笑,却是摆出一副慌了的模样:“魏兄!我是让你明媒正娶,可没说让你搞这些啊!这丫鬟我可真不敢动!”
他说话的时间,魏腾的那些跟班们,已经把小柳给扯了过来。
小柳也是怕极了,她虽然也有着胎蜕境的修为,但根本不是这么多人的对手,而且在刘家的时候,她为了护着花朝已经受了不轻的伤,现在根本就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魏腾冷哼一声:“公子肃,请吧!”
“这这这……这万万不可啊!”
姬肃连连摆手,自己想要从这件事中摘出来,可真的一点脏活都不能沾:“魏兄!我姬肃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真做不来强占女子身子的事情啊!”
“你也是个废物!那我来!”
魏腾骂了一声,便撕扯着要对小柳动手动脚。
花朝急了:“魏腾!你对她动手算什么本事?”
魏腾嗤笑:“怎么?想保护你的小侍女啊,那你自己把符纸摘了,然后自己脱衣服摆好姿势,我就放了她如何?”
“你!”
花朝急得浑身颤抖,手艰难地向符纸探去,又像摸到滚烫的烙铁一般,条件反射地缩了回来,尝试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魏腾冷哼了一声:“假清高!”
花朝看小柳衣服被一缕缕扯下,忍不住双手掩面,失声痛哭。
小柳绝望的双眸,忽然涌出一丝狠色,朝魏腾的敏感部位狠狠抓了下去。
魏腾吃痛,顿时怒不可遏,一巴掌重重地落下。
小柳挨了一重击,当场躺在了地上,生死不知。
“晦气!”
魏腾骂了一句,少了小柳的反抗,他顿时也没了兴致。
正在这时。
“杀人了!”
“杀人了!”
“公子无忌,真不关我们的事啊!”
外面传来一阵阵惊呼,正是刚才离开的纨绔发出的声音。
花朝美眸圆睁,先是露出一丝欣喜,随后便是说不出的惊恐。
这里可是有不少五六品灵胎的胎蜕境高手,嬴无忌根本就不是对手啊!
她赶忙高呼:“无忌!你别来啊!他们人多……”
魏腾脸上顿时涌现出一丝狞色:“来的很快啊!你们几个,拦住他!”
“魏兄放心,有我在,他伤不到你!”
姬肃连忙请缨,飞快地冲了出去。
看到嬴无忌满脸杀气,他顿时心中咯噔了一下,当即来了一个九十度鞠躬:“公子无忌!魏腾疯了,我根本就拦不住他!花朝姑娘没事,你快去救她,我这就去丞相府搬救兵!”
说罢,拔腿就想走。
嬴无忌早就嗅到了阴谋的味道,虽然没有想明白其中原委,但怎么可能放姬肃这个仇人走?
他挥剑便拦,却不曾想姬肃直接朝腿上贴了一张神行符,眨眼之间便消失不见!
“艹!准备得这么充分!”
嬴无忌已经明白了些什么,看向鹿房的大门,只觉看见了大号的陷阱。
但这陷阱,他又不得不进!
他提剑,直接冲入,穿过弯弯绕绕的甬道,很快来到了最深处的密室。
花朝看到他闯了进来,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无忌,你,你快走啊!”
“走个蛋!你相信我,没事!”
嬴无忌罕见地冲她爆了粗口,飞快把另一张护身符丢给她。
魏腾的神色已经冰冷到了极点,他挥了挥手:“关门!”
厚重的铁门顷刻落下,震得整个鹿房都一阵颤抖。
现在谁都出不去了。
困兽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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