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无忌笑了笑:“我现在跟你在一起都得长个心眼,生怕你哪天偷我稿子。”
赵宁:“……”
她噎了一下,随后哑然失笑。
平心而论,她跟嬴无忌也都算是有心眼的人,不过呆一块的时候,都没有藏着掖着。
她之前想利用嬴无忌在乾国牵扯,直接摆在明面上。
嬴无忌想拿玉皂生意的控制权,也当着面让他们等乾国使臣到了再说,甚至第一次见面就让父王发毒誓。
两人交往坦诚,可不代表嬴无忌就是傻白甜,怎么可能会对只见过两三面的姜太渊倾心相付?
谈话之际,两道身影接近了。
嬴无忌转身一看,还有一个老熟人。
项鼎!
上次尚墨书局开张的时候,他们两个见过,项鼎为了当自己的有缘人,还掏了一千两银子来着。
就是临走的时候,嘲讽自己了一通,要不是看在一千两银子的面子上,他早就骂人了。
“公子无忌……不对!是驸马爷才对,好久不见!”
项鼎说的话好像两人很熟络,只是黑铁塔一般的身体微微向后仰,显得有些倨傲高冷。
他看向旁边的女子,介绍道:“女公子,他便是嬴无忌。”
芈星璃澹澹一笑:“嬴兄!久仰大名,在下芈星璃,奉大楚国君之名,参加此次百家盛会。”
“原来是楚国的女公子,久仰久仰!”
嬴无忌微微点头,芈星璃的名字他确实听过,楚王最宠爱的女儿,也是楚国法家年轻一代的翘楚,据说老师是吴起留下的人。楚国贵族因为吴起的缘故,对芈星璃颇为敌视,但楚国硬保着他们也没有什么办法。
楚王这么做,应当也有着励精图治的心思在里面。
毕竟乾国的先例摆在那里,谁不想变法图强?
芈星璃敢在这种情况下,跟吴起的徒子徒孙习法家之术,也算是一个女强人了。
他打量了一下芈星璃,的确有种女总裁的既视感,很俏很冷,穿着宽大的法袍,居然有种y的感觉。
最重要的是……很大!
一时间,嬴无忌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叫做芈杏梨,还是叫冲田星璃。
芈星璃微微一笑道:“昨日嬴兄一道算学题,就让无数所谓俊杰铩羽而归,在下实在佩服。昨日在下辗转一夜,却仍是想不明白其中的奥妙,不知嬴兄可否赐教一下我们这些傻子。”
嬴无忌:“……”
你这一双卡姿兰大眼睛炯炯有神,却没有半点求知欲。
这是辗转一夜苦思冥想还想不出来的眼睛。
他眉毛微微一挑:“女公子说笑了,我那么说不过是不想应付那些人。女公子对那道算学题感兴趣,我哪有不讲的道理?不过这题目不能被那些庸人听去,不然都上门骚扰我了,我们借一步说话!”
说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几个人便寻了一个僻静的地方。
嬴无忌问道:“说吧!女公子寻来,可是有事指教?”
芈星璃看向他的目光,不由多了一分赞赏,笑着点了点头:“指教不敢当!只是有一件事,想跟嬴兄确认一下。”
“哦?”
“昨日我楚国使馆内部有一神秘人闯入,却不偷不抢,反而给我们讲了一个故事。”
她一边说,一边从怀中取出了一张纸条,递给了嬴无忌。
嬴无忌打开一看,只见上面的信息和字迹都似曾相识:周天子做了噩梦,梦见被一个人持剑刺杀了……总之你们小心点。
这要不是姜太渊写的,我特么倒立拉屎!
芈星璃面色有些沉重:“嬴兄,你怎么看?”
这个消息,的确让她感觉到了压力。
平常百家盛会,哪个学派由哪个夫子主讲,都是学派内部商量好的,即便各位夫子之间有理念不合,定下主讲人以后,便不会轻易改变。
可这次,兵家主讲者说换就换,几乎没有任何征兆,而且还是平时对百家盛会不闻不问的南宫陵。
这就有些奇怪了。
而且讲的内容,也从以前的沙盘演练,变成了乱贼冢盘,里面还藏着兵圣传承。
不仅如此,原定的一条兵家气运奖励,也被南宫陵添到了三条。
这谁顶得住啊?
芈星璃本来不打算参与兵家气运之争,可这么丰厚的奖励摆在面前,根本不会有任何人能够拒绝。
尤其是“天才”!
三重十一层,是修炼者靠资源、天赋与努力能够达到的巅峰。
但只有突破十二层,才能达到新的境界,勉勉强强能够称作“天骄”,可所谓的“天骄”根本不是终点。
天骄成长不起来,也会逐渐泯然众矣。没有进取心的天骄,注定成长不起来。
她达到三重十一层时,没有选择突破胎蜕境,而是继续冲击十二层,就代表着她有成为强者的
决心,又岂能放弃这个机会?
可以说,但凡达到三重十一层却不选择突破胎蜕境的人,就没有不进入乱贼冢盘的理由。
可现在……
忽然一个颛顼血脉为祸说,却让她有些拿捏不定了。
乱贼冢盘,可是南宫家的家传法器,南宫陵又是悟神境强者,若他动了歪心思,那……
虽说
她紧紧盯着嬴无忌的神色。
只见嬴无忌大骇,面色都有些发白了:“竟有这种事!”
芈星璃神色凝重:“嬴兄不知道?”
“我那知道这个啊!”
嬴无忌双手攥在一起,指节都捏白了,不安地在原地走来走去:“看来这乱贼冢盘,完全就是一个阴谋啊!这,这还敢进去么?女公子,这纸条到底是谁给你的啊,为什么只给了你一个人?”
赵宁:“……”
惊了!
我嬴兄居然这么会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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