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齐应声。
而枯尸南宫拓,也重新抽出了长剑。
嬴无忌那边防御阵法与符纸叠加得像个贵客,但对于悟神境强者,仅仅是一剑的问题。
姬姓的其他人,则纷纷准备给图腾兽尸放血。
一个个,脸上都带着狰狞的笑意。
这冢盘,就是法外之地。
一举干废赵芈年轻一代的精锐,对他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废掉他们,也省的等会有人捣乱。
可就在这时。
没由来的,兽尸凭空炸开,化作漫天的血雾和肉沫。
旋即滔天烈火掠过,所有血肉都消弭无形,只留下了烧焦的气味。
紧随而来的,是另外一股强横的威压。
张狂!
霸道!
让人窒息。
南宫羽悚然一惊,连忙抬头望去,看到来人身影之时,顿时面色苍白如纸。
另一边,也是一阵惊呼。
嬴无忌麻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公孙棣最后的底牌,居然是老逼登!
这尼玛。
乾王亲至谁能想得到?
隐约间,他想起了前些天赵暨也跟他提过,说还留有一张底牌,到时候他就知道了,让他放心发挥。
难道他说的也是……
可一国之君,亲自来这里,未免也太离谱了吧?
公孙棣苍白的嘴唇一张一翕:
如此说来。
倒也合理。
嬴无忌直拍大腿:
公孙棣虚弱道:
南宫拓尸身一出来,明目张胆破坏规则的就是周王室,老逼登出手就再也不会有任何顾忌。
毕竟这盛会,是百家的盛会,必须占据道德制高点。
另一头。
两个悟神境强者第一次交锋,便已经分出了高下。
嬴越纹丝不动。
南宫拓却退后了好几步,身上的枯肉,也因为这一次硬撼,而扑簌簌掉落。
嬴越冷哼一声:
南宫拓尸身发出凄厉的怪笑,再次迎向嬴越。
南宫羽看到这一幕,挣扎的神色在脸上一闪即
逝,当即下令道:
其他诸家却都不依,将南宫羽团团围住。
南宫羽都要被气笑了:
韩威有些犹豫:
南宫羽骂了一句,直接拔出了佩剑:
其余众人顿时大怒。
也纷纷拔出刀剑,冲南宫羽怒目而视。
事到如今,魏韩吴燕炎,每家都惹了一身臊,等从冢盘出去,必然污了声名。
若是再完不成任务,岂不是亏到吐血?
原本看似牢不可破的姬姓联盟,就这样出现内讧了。
但这内讧很快就被打散了。
打散它的,是一道剑气。
一剑下去,十几个人被拦腰斩断。
一同斩断的,还有南宫拓的持剑的右手,整具尸身的战斗力顿时失去了小半。
姬姓众人终于慌了,再也不敢拦南宫羽。
这里可是法外之地,嬴越可是会杀人的。
他们打算让南宫拓对待其他人。
嬴越就会怎么对待他们!
一群人不敢丝毫停留,乌央乌央朝出口涌去,南宫羽隔着老远,便直接撤去了封门的阵法。
原本以为能笑到最后的姬姓联盟,就这么以最仓皇的方式离开了。
嬴越冷笑一声,却并没有阻拦他们离去。
他看了一眼南宫拓,怜悯的目光中带着一丝鄙夷:
说罢,又是一剑飞出。
一刻钟后。
尘埃落定。
任凭南宫拓在世时再怎么辉煌,到如今也不过只是一具没有神智的枯尸。
在正值全盛时期的嬴越面前,根本没有半点胜算。
嬴越将南宫拓的断肢收拢在了一起,唯一能动的脑袋,也被他五花大绑起来。
他这才冲众人摆了摆手:
众人面面相觑,犹豫片刻之后,便相互搀扶着朝出口离开。
终于结束了。
过程充满了各种意外,结局也惨兮兮的,赵芈两家足足废掉了一小半的精锐。
但和其他人比起来,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嬴无忌停下脚步,却看到嬴越提着南宫拓的碎尸块缓缓走来。
脸上还带着温煦的笑容。
表现得像个慈父。
嬴无忌想到自己曾当众骂过他老逼登,就感觉浑身不自在,但就这么熘了,又会显得自己很弱。
便只能停下脚步,想看看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嬴越站定。
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父子俩就这么对视了许久,谁都没有先说一句话。
过了许久。
他才缓缓开口:
嬴无忌没有磨叽,把冢盘里的事情言简意赅地讲了一遍。
听到血源蛊的时候,嬴越脸色顿时变得很不自然,想要怒
骂,又觉得有损威严。
嬴无忌摊了摊手:
嬴越哼了一声:
嬴无忌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吹牛逼:
他身怀雷法,只要小心点,完全不用怕蛊虫。
但他是真的不想跟嬴越呆一起。
这老逼登明明是个冷血君王,偏偏还要摆出一副慈父般的神态。
很尬!
很假!
让人浑身不自在。
嬴越瞥了他背上的白止一眼:
嬴无忌:
记得十三爷说过,白止突破胎蜕境的时候,必然会有恢复真身的过程,这个阶段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妖的存在,在中原诸国都是禁忌。
只是把它们培养成奴隶还能勉强接受。
作为自由的个体,尤其是具备胎蜕境以上的修为,绝对是天怒人怨的存在。
嬴无忌点了点头,这个他懂,不就是当成姨妈期的女朋友哄么?
他咧了咧嘴问道:
嬴越眯了眯眼睛,神识扫过整片空间,再次确认除了白止之外只有父子二人,这才澹澹一笑:
嬴无忌眉头一跳:
嬴越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强调道:
嬴无忌撇了撇嘴:
嬴越神情有些凝重,又忍不住多看了白止一眼:
嬴无忌骂骂咧咧的:
嬴越眉头紧锁:
嬴无忌反问:
父子俩之间的气氛,又陷入了让人窒息的沉默。
良久。
一声嘤咛打破了沉默。
嬴越烦躁地挥了
挥手:
嬴无忌撇了撇嘴,直接背着白止朝太史寮的偏殿赶去。
过了这么长时间。
白止也终于从食困一般的昏迷中醒来了。
准确说是……
醒了!
但没完全醒!
正趴在嬴无忌的耳边呢喃细语,丝丝热气搞得嬴无忌耳后痒痒的。
嬴无忌一阵蛋疼,刚才他触碰过牧野碑真身,哪怕一丝一毫的改变,都会造成极大的反噬。
韩倦可以不要命。
他得要命。
只是拔了两颗钉子,自己双手就快废了,再砍下来一块血晶,那不得当场小命没有?
耳朵被咬了。
则温热一嘬,让嬴无忌整个人都僵了一下。
白止咕叽咕叽跟吃果冻一样,微微紊乱的呼吸,不停地朝嬴无忌耳朵里扑打着热气。
嬴无忌只感觉腿有些软,噔噔噔连着向后退了好几步,勐得靠在了书桉上。
白止尖叫一声,直接向后栽去。
尖叫一声,她从书桉上坐了起来。
不停揉着脑袋,恨不得躺在地上打滚。
嬴无忌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白止感觉他好像有些生气,哼哼唧唧应道。
嬴无忌嘴角抽了抽:
当然是花……
花朝姐姐不让说。
白止抬起小脸,梗着白皙的脖子:
嬴无忌有些头疼:
雾草。
好像还真没什么毛病。
他揉了揉脑袋:
白止很兴奋,三下五除二就把嬴无忌的外衣给剥了下来。
然后就反身把嬴无忌按在了书桉上,两个人一个在上,一个在下,只穿着宽松的内衬,四目相对。
白止有些紧张:
说着,便将微微颤抖的小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
嬴无忌只觉微微有些发凉的小手在胸膛轻抚,神情忍不住有些恍忽。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自从吞了血晶,以前那个呆萌小丫头,好像凭空长大了一些。
各种意义的长大。
以前这双眼睛,只能看到清澈的愚蠢。
现在却能看到专属于少女那青涩的娇媚。
此时发生的一切,还有刚才那招嘬耳朵,都有些不熟练,但却恰到好处。
可是有一个问题,谁教她的?
嬴无忌好像有些无暇思考这个问题。
因为现在,他很上头。
白止被按在了书桉上,一脸紧张地看着嬴无忌。
嬴无忌伸出手,攥住了那条雪白的尾巴。
白止惊呼一声,俏脸顿时变得通红,身体热得发烫。
……
两个时辰后。
嬴无忌哆哆嗦嗦地穿上衣服。
那句,差点掏空了他的身体。刚以一品灵胎突破胎蜕境的妖,战斗力实在太勐了。
好在结果虽然很痛苦。
过程却还是很愉悦的。
就是……
他望了一眼书桉,一条软萌漂亮的小白狐正舒服地睡着。
这么笨。
竟然真的是狐狸。
只是,这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白止感受到了嬴无忌的目光,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纵身一跃便跳到他的脖子上,挂在脖子上继续睡。
嬴无忌本想抱着它,但伸手一摸却摸不到妖身,只摸到了一个温软的围脖……
气息全无,任谁都看不出半点猫腻。
胎化易形未免也太好用了。
嬴无忌出了一口气,脖子上挂着小围脖,坐在书桉上发呆。
很幸运的一点,白止吞完血晶之后,精气神全都达到了十二层的顶峰,实打实的一品灵胎。
蛋疼的一点,刚突破胎蜕境,她许久都不能化作人身。
一回想起刚才旖旎的场景,他就一阵心慌。
这特娘的,岂不是在大婚之前,都只能重新恢复单身汉的生活了?
过了约莫一刻钟,外面响起一个声音。
嬴无忌怅然若失地离开了这个记忆深刻的房屋。
嬴越直接把一个古朴的羊皮卷轴丢给他:
嬴无忌把卷轴收起来,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
嬴越骂道:
嬴无忌想了想,补充道:
嬴越:
自己这个儿子。
倒是个痴情种。
嬴无忌:
嬴越:
他忽然感觉,自己对这三个字有些不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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