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温柔到只用眼神,究竟把一个人的心融化。
新婚燕尔的幸福。
就这么直接翻倍。
难怪那么多人都想当渣男。
可人家渣男,渣别人的之后,一点负罪感都没有,潇洒得很。
我这个渣男当的,怎么这么不阔利?
只要她们两个见面,自己绝对会当场爆炸。
自己爆不爆的还好。
主要是花朝的魔种。
哪怕是没有魔种,以她的经历,若是被她知道,恐怕也会造成不小的打击。
不过幸好。
糖糖一直住在深宫里面,鲜有能出来的机会。
两个人应该见不了面……吧?
嬴无忌心事重重,推开了自己的屋门。
虽说他已经穿戴整齐,但大朝会肯定不能穿便服,昨晚老丈人说给他准备了一套官服,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快到了。
可惜了。
花朝姐费这么长时间给我穿的衣服。
还带着她的香味。
趁着送官服的人还没来,先休息一会儿吧。
他下意识朝床榻走去。
然后,就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
不但躺着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还睁着眼。
….
嬴无忌:“……”
赵宁:“……”
嬴无忌嘴角抽了抽:“你,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赵宁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昨晚……”
嬴无忌尬笑两声:“你瞅瞅这事儿闹的,女主人回家,我居然没意识到。”
赵宁看着他的眼睛,无奈地摇了摇头:“当时你正投入,哪来的精力分神注意到我?”
嬴无忌:“……”
赵宁:“……”
房间内沉默了一会儿。
嬴无忌干笑了两声,随后坐在了床边:“你气色看起来好差劲,怎么不好好休息?”
怎么不好好休息?
你是怎么好意思问我的?
赵宁只觉得胸口有些堵,昨天晚上她是想好好睡觉来着,可是一闭上眼,画面和声音就会轮番在脑海里出现。
后来画面和声音没有了。
但新婚之夜的场景却怎么都抹不去了
。
她甚至能回忆起来嬴无忌身躯的触感。
这谁顶得住?
女扮男装这么久,从未经历过男女之事,也从未想过男女之事。
可这先是新婚之夜,又是今晚的经历,仿佛把她被国事政务压抑下去的本能给唤醒了。
翻来覆去。
辗转难眠。
脑海当中全是乱七八糟的念头。
当然。
她不能这么跟嬴无忌说。
只随便找了个借口,面不改色地说道:“此次北征燃血太多,虽然没有什么大的伤势,但体内留下了不少暗伤,气色不好也正常。”
“原来如此!”
嬴无忌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赶紧说道:“那你快躺下,我帮你梳理一下经脉。”
赵宁一怔:“啊?”
嬴无忌神色有些严肃:“等会大朝会颇为重要,你身为太子,尤其是大胜凯旋的太子,应当展现的是锐不可当的形象。虽说状态可以掩饰,但只要掩饰,气息就势必要内敛。
魏韩两个老东西都是老狐狸,更是实打实的强者。
当然。
就算被他们发现你的身体状态,他们也不会对你做什么。
但既然要立威,那肯定气势越强越好。
你说你也是的,身上有暗伤,不在宫里好好疗养,大半夜的跑到我这里。
快躺下,我学过一些疗伤的法术,不会比宫中御医差!”
“啊”
赵宁有些迷,总感觉他就这么骗自己躺下,有种揩油和岔开话题的嫌疑。
可看他神情严肃,又不像是在开玩笑。
而且他说的没错,这次大朝会相当重要,作为大胜凯旋的太子,的确不应该隐藏锋芒。
加上她刚刚打完仗,就连夜御剑回来,又整整一夜没睡着,的确疲惫得不行。
思忖片刻,便躺了下来。
嬴无忌点了点头,便脱下靴子,直接躺了下来,侧过身从后面抱住了她。
赵宁吓了一跳:“做什么?”
嬴无忌低声道:“嘘!疗伤!”
….
赵宁:“……”
被他这么抱住,属实让她有些慌乱。
不过好在隔着厚实的衣物,还不至于手足无措。
况且从后背每个毛孔涌入的温厚真气,让她无暇思考这些问题。
不得不说。
嬴无忌疗伤的确有一手。
他对真气的掌控力,已经妙至毫颠,大股真气涌入,同时渗入无数细小经脉,却没有半分失控的感觉,每一缕经脉都温养得恰到好处。
赵宁有些震惊,因为嬴无忌对真气的掌控,竟稳稳在自己之上。
但想想也是,他虽然只是二品灵胎,却也只是在聚神方面差自己一筹,并不代表精气比自己弱,有所优势倒也正常。
这种感觉,仿佛周身都被熨烫。
虽然有些痛,但相比暗伤快速恢复带来的舒适感,根本不值一提。
赵宁很快就失去了思考能力,配合着嬴无忌,认真疗伤。
仅仅一刻钟。
那种疲惫的感觉便一扫而空。
赵宁舒服得嘤咛了两声,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不太对劲,赶紧坐起身:“嬴兄……无忌!多谢了!”
“谢什么谢?”
嬴无忌笑着摆了摆手:“都自己人,你身体不好,我还不能照顾你了?”
花开顷刻果然是疗伤神技。
这要是给所谓的御医治,想要达到相同
的效果,至少也要花十倍的时间。
可把我牛逼坏了。
赵宁感觉心头微暖,却又有一种古怪的情绪萦绕。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道:“无忌!我知道你与罗相私生女感情颇深,还是想要提醒你一下,莫要做得太高调。
若你娶的只是一个公主,凭借父王跟罗相的君臣之情,的确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你也知道我的身份!
允许你与采湄已是不易,若是再有花朝姑娘横插一脚……
当然,现在父王即便发现也不会说什么,但难免会心生芥蒂。
但如果你与花朝姑娘诞下子嗣,你可能没事,但花朝姑娘……花朝姑娘有罗相护着,也不会有大事,但终究有些不美。
唉!
总之这些年先收敛一些,等我能向父王证明我能坐稳王位,这件事就不是大事了。”
嬴无忌:“……”
他头更疼了。
这的确是一个问题。
而且大老婆没把自己当傻子,能如此坦诚相告已经十分不容易了。
“还有……”
赵宁张了张嘴,却好久都没有说出话,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算了!”
嬴无忌有些好奇:“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赵宁俏脸上的红晕一闪即逝,一本正经地摆了摆手:“刚才我想说,我希望你我的孩子是嫡长子。但年轻人食髓知味,又岂是说克制就能克制的?顺其自然吧!”
她说话的时候,颇有些老气横秋的味道。
….
但心中却是暗暗发苦。
以前她还不知道“食髓知味”是什么意思。
辗转难眠一夜,终于知道了。
这尚未食髓,便已经心烦意乱,更何况……
虽然她有些排斥心中的这期待感,却不得不承认它确实存在。
赵宁从踏入修炼一途时就明白,想要永远不走火入魔,最应该做的就是坦诚面对自己的内心。
她甚至还因为曾经许诺过“诞下子嗣之后,就再也不跟嬴无忌肌肤相亲”而有些扼腕。
自己未经人事都尚且如此。
若是禁止嬴无忌做些什么,以他的性格岂不是会气得跳脚?
嬴无忌嘴角咧了咧,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大老婆就算提起这种事,也能一本正经的。
不过。
禁欲是不可能禁欲的。
这辈子都不可能禁欲。
他思忖片刻,笑道:“顺其自然当然不会错,不过墨者公会成果颇丰,未必不能在新地建设上创造奇迹,到时时间可能会提前不少。”
“当真?”
赵宁眼睛一亮,但有感觉到有些不太对,赶紧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新地建设事关重大,若能快速建成,当然是好事一件。并不是想要快点和你……当然!如果真能这样,对王室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嬴无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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