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占鹊巢，为他人作嫁衣裳。</p>
贺灵川看清这行字，手都抖了一下。</p>
后面那句先不管，可 “鸠占鹊巢”四个字却像一道惊雷，直劈他心底最深处。</p>
他是本属于另一个世界的灵魂，却占走了 “贺灵川”的身体，不就是鸠占鹊巢？</p>
贺灵川抬头看向神龛，水灵真的死了么？不像啊。</p>
还是说，这支签子掉出来只是巧合？</p>
后面忽有脚步声响起，贺越的声音传来： “哥，你在做什么？”</p>
贺灵川回头，看见应夫人、贺越和朱氏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毛桃。</p>
“你们怎么出来了？”</p>
“你抓来的俘虏，现正在后厨受刑呢，我受不了这个。”应夫人看着地上的签桶， “你在求签？”</p>
“这签桶早就封起。”朱氏还看到了贺灵川手里的签子，不由得一惊， “大少怎会拿到这支下下签！”</p>
仙灵村水灵祠的下下签是血红色的，她一眼就能认出来。</p>
“下下签？”应夫人和贺越都吓一跳，应夫人顺手抓过这支签子，贺灵川居然都没反应过来。</p>
“这是什么意思？”</p>
应夫人看不明白。</p>
贺越探头过来念了一遍，仔细思索半天，也是摇头。</p>
毛桃把地上的签子捡起归桶，贺灵川向他伸手： “给我。”</p>
朱氏立刻道： “大少，水灵已殁，求签不灵验了。”</p>
他知道啊，可他还想再试一次。贺灵川抱着签桶念念有辞，然后用力晃了几下。</p>
啪嗒，一支签子飞了出来。</p>
还没落地，众人就看清了它的颜色——</p>
血红血红的。</p>
贺越抢先捡起，就着火把的光大声念出：</p>
“身似牢笼，此恨无计死方消！”</p>
又是一支下下签！</p>
众人面面相觑，贺灵川脸色难看。这种鬼东西摇中一支还不够？</p>
身似牢笼是什么意思？</p>
朱秀儿在边上看着，更是觉得这支签子才真正符合她眼下的境况，可为什么是贺大少抽中了呢？</p>
他那样自由自在、作威作福的人，跟 “牢笼”有什么关系？遑论至死方消的仇恨了。</p>
“没听说谁这么倒霉。”毛桃忍不住道， “大少，这桶是不是有问题？”</p>
贺灵川捏了捏拳头，本地水灵自己都遭遇不测，问签还能有用？</p>
这是不是暗中有人恶整他？</p>
贺越夺过签桶： “我来试试。”</p>
应夫人害怕，一把按住宝贝儿子的手臂： “别！这东西邪乎得紧。”</p>
“卜签之道，本来就是玄而又玄。”贺越笑道， “娘亲放心，我的运气向来不差。”说罢晃了几下。</p>
一支签子掉落在地，是原色竹签。</p>
贺灵川捡起来一看，中上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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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的不错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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