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气暴热,大半个月没下一滴雨。
六月初,气热的出奇,这几又来了一股热浪。像大火,地像蒸笼,万里无云,树叶纹丝不动。
相州境内的官道上,是官道,就是走的人较多形成的平坦大路,两旁植被茂盛,时而参古树成林。
一支车队正徐徐前校只见十来辆太平大车上,车橼上各插着一支黄色旗,最前面有军士举着镶金标牌,一个上面则写着“大名府恭贺太师寿辰”,另外一个写着“梁相公律令在此,宵退避”!
每一辆太平车的旁边,各有三五名全副武装的军卒推车、守卫。道路两边还有三十多名马军监押。这些人个个膀大腰圆,身穿铁甲,身形矫健。
领头的更是一个金甲大将,手提泼风刀,威风凛凛。
这支队伍正是从大名府出发,奉留守司相公梁中书之命。护送十万贯生辰纲前往东京卞梁城的队伍。
军卒们个顶个是从边军中挑选的健儿,人人悍勇。足足有百人,哪怕碰上数百规模的强盗也是不惧。
只是这气太热了!
个个满头大汗,呼呼直喘气。骑马的好不到哪里去,坐下的战马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军卒身上衣服湿透,不断往下滴水,犹如从河里爬上来似的。
“直娘贼,气怎生这般炎热?”身穿金甲的魁梧大汉抹了把脸上的汗水,看着上的火球低骂。
车队向前一直前行,直到中午最为
炎热的时候。抵达相州,滑州交界处,前方远远看到一片树林。
等到了近前才发现,这片森林是由一棵棵合抱粗的松树组成。植被茂盛,向道路两旁看黑压压一片。
这里作为两州交界处,多被人称之为“黑松林”。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至少往前走十多里才有人烟。
队伍中有人提醒:“马团练,此处名为黑枫林。常有剪径的强盗出没抢劫,我们是不是休整片刻?”
“哈哈哈……,强盗?毛贼敢触我等眉头?”那个被称为马团练的金甲将军仰大笑,甚是嚣张:“生辰纲从这官道上走了几趟,也不见有什么强盗。就算有毛贼敢来抢劫我等?怕是活得不耐烦了。”
马团练的威望显然很高,一番话下来竟然鼓舞士气。队伍中满头大汗的军健来了精神,纷纷叫嚷。
“就是,敢来抢劫我们不想活了?”
“只要敢来,我们将他们杀的片甲不留。”
“将军得对,就算有毛贼,他们敢来吗?敢来吗……”
可还是那句话,自信是好事,可过于自信就容易被打脸。军健们肆无忌惮的嘲笑毛贼乃是无能鼠辈。
也就在众人大笑声中,也就在准备挨着树荫歇脚之际。异变发生了,伴随弓弦嗡文颤动,一波密集的箭矢雨幕从森林中飙飞出来落入禁军人群。
猝不及防之下,“啊啊”“敌袭”的哀嚎声不绝于耳。至少数十人中箭倒下,有铁甲保护侥幸
没死的惨叫震,大多脑袋中箭当场毙命,尸体横七竖八。就连那金甲将军手臂上也插着箭矢,大吼不要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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