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米宽的灞河对岸,旗帜飘扬的禁军来到码头。走在最前面的骑着高头大马,铁甲在夕阳下光辉夺目,手持利器,眼神凌厉而彪悍,这是精锐。
随后则是千多名步兵,外围和断后的都是身穿步人甲的壮汉,护卫中间的弓箭手迅速向河边靠拢。最后则是大概三百来饶厢军押送粮草物资尾随。
总人数将近三千,行军进退有度,一看就有章法。
事实的确如此,此次带队的兵马都监可不简单。根据少华山的眼线回报的消息,乃是从陕北边军调任的将领。名叫张凯,从兵摸爬滚打坐上高位。行军打仗经验丰富,为人谨慎,讲究稳打稳扎。
禁军抵达灞河边,提前安排好的船只早就在这里等待。对面的人看见双方交涉确认身份后,接着又确认船上无危险,才迅速登船,却没有贸然渡河。
而是先派出几艘船到对岸侦察,看看是否有敌人埋伏等情况。这也证明了对面的领兵将领的谨慎,没有丝毫轻敌冒进。令杨春一颗心凉到了屁眼。
若是按照他的想法,真的在灞河对面的峡谷埋伏。最后的结果不是被察觉反围剿,就是在对方戒备的情况下突袭效果不大,偷袭就会变成正面碰撞。
这是山寨不想看到的,也是喽啰们有些难以承受的。毕竟虽然训练了几个月,但大多都没有见过血。
与朝廷精锐硬碰硬,跟找死没什么两样。
“哥哥的眼光
真没错,郝兄弟的确是有几把刷子的。”杨春是个比较沉稳的汉子,认识到自己的不足。立马就想到郝思文有先见之明,不禁感慨。
郝思文仿佛察觉到汉子的目光,微微一笑。用最近学到的简单手势快速传令,任何人禁止动弹,就是拉屎也只能拉在裤裆里,不允许发出任何动响。
喽啰们满脸兴奋或有些紧张,屏息凝神一动也不敢动。却是用眼角余光瞥向对方,听候命令暴起发难。
京兆府的兵马都监的确够谨慎,是个不错的将领。只是沿途好几次侦查都没有异常,令手底下的兵丁放松警惕,登岸侦查,样子有点像是敷衍了事。随意的四处张望,在河堤的树林中转悠一圈。
。当然也没有放过河堤一片芦苇荡,不断地丢石块。不少落在附近的草丛中,打得喽啰龇牙咧嘴。令郝思文等人心中忐忑不安,生怕对方凑近搜查。
可怜见,这些人觉得没必要,也没有过来确认。便果断地登船返回汇报,接着便是大军浩荡渡河。
一群伏兵总算是放下心来,不禁长松了一口气。即便是主将郝思文,也庆幸地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他太过瞧别人,此次伏击差点便成了笑话。
好在一切有惊无险地度过了!
这些禁军先是骑兵渡河,在岸边整齐列队警戒。没有发现异常情况,人人在马上笑,丝毫没有发现百多米外河堤草丛中有人,还是大群
人潜伏。
事情发展就如郝思文的那样。
两千多禁军还没有全部渡河,就有人开始埋锅造饭,安营扎寨,最近的距离埋伏地点不过数十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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