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你竟然是洪教头?”
王进错愕的看着这个名叫洪强,又自称在柴进府上担任过教头的汉子,一下子就想到对方到底是谁。正是原本轨迹中林冲路过柴府教训的那个洪教头。
那汉子洪强苦笑的点点头:“哎,正是,自从几个月前与八十万禁军林教头较量负qi离开柴府,遭遇一些事情,也便成了这幅模样,造化弄人呐!”
洪强,沧州横海郡人氏,洪家,武学世家。洪强自幼得家传绝学“洪家枪法”“洪家拳”,使得一条神棒,更兼一手好枪法!在沧州威名赫赫,几乎从未遇到过敌手,被前朝皇族后裔柴进聘为教师爷。
“哎哟,兄弟,快坐下。”王进拉着汉子坐下,他可是知道这位洪教头出场比秃尾巴狗还横,别丁点不给林冲面子多次相逼,连柴进的话都不听。如今却变得彬彬有礼,又落魄到街头卖艺苟活。便更加确定这位身上肯定有事才会这般大。
人呐!往往只有吃了巨亏,才会转性。
“兄弟,林冲是我的故交,为人忠厚老实,被人陷害发配沧州。跟你发生点冲突,千万别往心里去。”王进犹如个老大哥似的,两边好话调解:“以后我会让他给你赔礼,王某先赔个不是。”
“兄长,你的哪里话?”洪强摇头加摆手,随即叹气:“学艺多年,却被人一棒子打翻,自觉丢人,便离开大官人庄上。刚开始的
时候,怨恨,可到后来只恨自己有眼无珠,认错了人,也瞧下英雄。落到这副田地。自作自受,怪得了谁?”
洪强苦笑连连,满脸往事不堪回首。
王进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追问,可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找了个由头,问得有理有据有节:“兄弟,到底发生何事?若是有委屈,只管跟兄弟们。”
尚桂花,扈三娘等人纷纷声援:“就是,大兄弟,洪教头……,你现在是梁山的人,是有组织的人。咱们是兄弟。要是有不平事,咱们抄起家伙干。”
“洪教头,有心事就吐露出来。”阮七大声嚷嚷:“再怎么着教师爷武艺在身,重新开始不就行了?”
或许是众人鼓励的眼神,又或许众人热情。洪教头苦笑了几声,便不再犹豫,把自己的遭遇娓娓道来。
原来,这位洪教头负气离开柴进庄上后,本想自力更生。可以前他有柴进做后台,得罪了不少人。得知他离开柴家庄联合起来兴师问罪,变着法找茬。
一是洪强带着二十多个徒弟在此经营家传武馆,凭借家传本是收了不少徒弟,本以为这种开馆授徒的生活也不错。奈何架不住有人三两头搞事情,自家徒弟又不争气,偷鸡摸狗,坑蒙拐骗。
最终是师傅教导无方,脏水都泼到他洪强头上。以至于武馆难以开下去,本来凭着自身本领到交好的庄上当教师,可没干一个月就被栽赃
陷害。是与财主家妾乱搞男女关系,手脚又不干净。
这位洪教头有口难言,锒铛入狱。
后来证据不足被释放了,可打击接踵而来。洪强春风得意时,收了不少溜须拍马的弟子,没一个好东西也没人靠得住。趁着他入狱期间,没人来看他,还把祖传武馆连带着地皮都卖了,远走他乡。
洪教头一无所樱又因为教导徒弟无方,偷鸡摸狗,二个手脚不干净又跟主家女眷偷情,名声又臭了,尽管一身本事,却没有人敢用他,只能街头卖艺为生。至今一个月有余,不想离乡苦苦支撑。
王进搞清楚这位教头身上发生的事情,有种无语的感觉。这位交友不慎,识人不明,酿成今日苦果。吃了苦遭了罪,幡然醒悟,一切还为时未晚。
“兄弟,以前的事过去了,从头再来,振奋精神。”王进拍拍洪教头的肩膀,指着周边众人安慰道:“这些人都是铁血汉子,值得托付,值得信赖。”
“就是。”阮七喂完马儿,边擦手边走来大声附和:“走了一群狐朋狗友,那是好事,没必要颓废。”
“哎,人生在世,要看对人,做对事,嚣张没什么用。”洪教头苦笑,想起平时那些徒弟如何吹捧自己,再看看如今这般凄惨,以往多么的可笑。
“来来,开饭啦!”王伦适时吆喝一声。
中午饭吃的是猪肉炖粉条,辣子鸡块,米饭配酱菜。外带一碗蘑菇汤
,行军途中吃上这个,非常不错。
老规矩,尚桂花,扈三娘把肥肉全挑到王进碗里,换来瘦肉,为此两人还争抢,毫无淑女形象可言。李清清早就已经见怪不怪,眼神意味深长。
“教头来到,今破例。”王进有些尴尬,赶忙叉开话题,吆喝了一嗓子:“来人,取几坛好酒来。”
不一会儿,便有亲卫抱过来几坛酒,拍开泥封。一股浓郁诱饶酒香味弥漫,令洪强连连耸动鼻子。
“这是我山寨的特产,名为千里香,兄弟,来尝尝。”王进亲自抱着酒坛倒了一杯酒,又推到汉子面前:“洪教头,王某多曾听你武艺高强,棍棒无双。只恨无缘相见结交,如今碰上岂能错过?”
“兄长,如何使得?”洪教头连道不敢,双手接过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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