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正在这里聊着,就听前面嘈杂起来,不停有仆人来回跑动。
虽说在小舅子这里,可是孟学士到底身份尊贵,又久在官场,养了天然的贵气。
“怎么了?你们这样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姑老爷,前面送来一个重伤的人,正在医治,需要很多东西。”
孟学士听完,脸上的怒气稍微缓和了,医馆,有人来疗伤是正常的。
回到房里,赶紧吩咐女儿休息,外面的事不要乱掺合。
袁睿后悔了,这段时间太顺了,自己有点膨胀了,很多事情都忽视了,忘记了自己怎么来的,这些事情,因为日子顺了都没去想过。
二公子呢,是后怕,他一直以为凭借自己的名头,在扬州地面上应该没人敢找自己麻烦。
不说自己这段时间的风头,就是自己南剑传人的身份,只有来拜码头的,还确实没有来找茬的,所以连带着晚上值更安排也是随意了很多,今天不是张头,一家人都栽了。
张头真是一个老江湖,每天的惯例,他是一定要在子夜巡视一下的。
其实另一个黑衣人也熟悉这点,特意去防着他的。
只是,今天大少奶奶来了,张头确实不放心,不是巡视了一次,而是绕了一圈后,又反向巡了一遍,就发现了一个黑衣人埋伏在自己经常走的路线上。
这下子,黑衣人倒霉了,也就三招,黑衣人直接倒下起不来了。
张头这边一动手,其他几个值更的惊动了,赶紧分头去向几个主客人居住的院落查看。袁睿所住的地方离得最近,张头也就赶紧先奔这里来了,正巧碰到另一个黑衣人。
看到小河浑身血迹,赶来的袁晴和二公子都是吃惊不少。
二公子到底是江湖中人,对这种刀剑之伤还是熟悉,一边喊人,一边回屋拿药。
另一边,陆家赶紧去城里找郎中和药房,现在这个状况看着非常严重。
林家是扬州比较有名的,药材保真,药效最好,陆家自然找到了这里。
林家家主林启东也是一位非常好的外科跌打圣手,很是不凡。
这次算是幸运,小河是女子,个头稍矮,睡觉又喜欢埋着头。
黑夜里本来看不清,黑衣人就是凭着感觉,本来扎向心脏的一刀,稍稍偏高了一点,扎在小河肩窝下一点,虽然受伤重,出血很多,但却没有生命之忧。
经过林启东的救治,已经醒了过来,不过需要长时间静养。
看着小河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袁睿心里恨的不行,到底是谁,会这么的想让自己死!
为啥这么长时间又没有刺客前来,神出鬼没的,自己这个小书生到底是碍了谁的事!?
这事,二公子完全没有声张,抓住的黑衣人已经死了,没有任何声响的死了!
身上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连衣服都是最普通的那种,看来策划这一切的一定是行家。
几人商量完毕,对外声称就是袁睿身体不适,正在家中静养.
也给外人一个印象,现在是袁睿已经受伤了,还不知怎么样,看看是不是可以防止再有人来,出现意外。
这件事,也让袁睿有了更深入的想法,看来是真有人不愿意自己当官,干其他没事,只要自己萌发了做官的念头或者科举这种,就有人出来阻拦了。
这反而让袁睿坚定了一个信念,看来自己不但要做官,还要做大官才行.
这里面一定有个秘密,也许关系到自己很多的私密,没有一定的实力和权势,看来很难搞清楚,身边随时都有雷可不是好事。
二公子找了一个时间,专门跟袁睿谈了一下,可惜,袁睿也是一脑袋浆糊。
“既然你也不知道,又没有跟外面结仇,那最大的可能就是家仇了。”
“家仇?什么意思?”袁睿还真不明白,家仇的真实含义。
“简单说,就是父辈或者祖辈他们的仇恨,延续到你这里的。”
国恨家仇,这是袁睿经常听到的一个词,听二公子一说,他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我母亲很早就去世了,我很小,大都不记得了,甚至母亲的样子都模糊了。”
“我父亲也是,在我小的时候,就出去做官了,还去了这么远,从小到大就没讲过几面,后来父亲死在任上,更是连样子都恍惚了。”
袁睿简单说了一下,他不知道这中间有什么问题。
“不对,不对,”袁睿说完,二公子稍一思考,就发现了不对之处。
“首先,你母亲去世,年龄很轻,不是生病这样的,很少,这是一个疑点。”
“其次,你父亲科考,到外面任职,本来也算正常,可是去潭州,有点远了,很可能是有人特意安排的,我是说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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