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永固见众人皆面露惊色,满意地笑了笑,才对贺珍道:“贺将军,本侯与诸位伯爵有要事商议,你将各位将军带出大帐,好生招待!”
贺珍闻言,躬身应下后,又十分客气地请出众人。
吴国贵本想借机留下,见吴三桂微微点头,他便也跟了出去。
巩永固待众人都出去后,才开口道:“陛下密旨,令我们务必在这两日攻破叛军防线,诸位可有良策?”
他说罢,又扫视了众人一眼。
见无人开口,才看向吴三桂道:“平西伯,众人中你资历最老,能力最强,就由你先说说吧!”
吴三桂连连推让道:“平西侯谬赞了,末将不过是一介草莽,得陛下赏识,才忝为总兵,如何敢在您面前置喙,还是请您安排的好!”
巩永固冷笑一声,随即面有得色地道:“好了,你也不用谦让,此事是陛下明旨,让你谋......参与谋划,你就说说吧!”
巩永固虽及时改了口,但高杰等人早已听出话里的意思。
尽管他们都知道崇祯看重吴三桂的关东铁骑,却没想到对吴三桂本人也如此重视,因为此举分明已将吴三桂置于巩永固之上。
随即他们又想到巩永固本是一个闲置的驸马都尉,借京城之围才得以崛起,成为十几万大军的主帅。
现在因吴三桂的缘故,不仅受到斥责,还要听从一个部下的安排,对吴三桂的怨恨可想而知。
想到这,高杰几人撇开吴三桂,暗中用眼色交流。
吴三桂听了巩永固的话,心中虽然疑惑,却想到崇祯如此着急,应是女真已经出兵。
他心中暗喜后,又试探地道:“平西侯,既然您让末将谋划,不知可否告知陛下为何要急于大战,要知道我们现在......”
“平西伯,让你谋划你就谋划,不该打听的就少打听!”
巩永固刚才似乎已经用尽了所有的耐性,此刻不待吴三桂把话说完,就高声打断了他。
吴三桂见状,脸上闪过一缕杀机后,又恭敬地谢罪道:“平西侯教训的是,末将明白了。”
说罢,他沉思了一会,缓缓地道:“现在敌我双方势力相当,若是要......”
吴三桂才开口,又有一个兵士进来禀告,说蔚县县令因士兵扰民,被百姓围在县衙,派人前来求救。
巩永固本是一脸不悦,此刻闻报,立刻喜笑颜开地道:“平西伯,既然你已是监军,此事便由你去处理吧,陛下对此十分关心,你一定要处理好再回来。”
“至于战略之事,我会先和诸位伯爵商议,若你有建议,可回来后补充!”
吴三桂哪不知道巩永固是要借机将他支开,好独揽大权。
不过他碍于身份,加之刚才的事他总觉得有些不安,想要和吴国贵等人确认,便也没有推辞。
可就在他走出大帐时,又听到巩永固的声音响起道:“平西侯,陛下为了安民,曾在京郊每五里设置鸣冤鼓。”
“鉴于蔚县的情况,本侯觉得不妨每两里就设置一个鸣冤鼓,你觉得......此事就由你去办吧!”
吴三桂闻言,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躬身应下后,才缓缓地走出大帐,耳中仍隐隐传来巩永固的声音道:“本侯觉得此战应先败后胜,所以我们可以在蔚县设伏......”
吴三桂听到巩永固的话,心中一阵冷笑。
他待吴国贵等人到来后,才骑马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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