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王夫之却并未理睬王生德,只是悠然品茶。
祖泽润见王夫之如此无礼,心中也有些动怒。
不过他随即想到是他们失礼在先,且有求于对方,便硬着头皮上前道:「王大人,你先前之言是何意思?」
王夫之见祖泽润开口,才将茶杯缓缓放下,不紧不慢地道:「我
深夜来你府上,到底是何意思,难道祖将军不明白?」
祖泽润本在担忧吴涛之事,此刻听了王夫之的话,立刻失声道:「可是吴涛那狗东西瞎胡说......」
祖泽润正说着,突然见王生德背着王夫之微微摆手,不由停了下来。
王夫之见祖泽润并未提及陈圆圆之事,反而突然冒出一个「吴涛」,随后又闭口不言,心中不由一愣。
他故作深沉地看了一眼王生德后,一脸淡定地道:「别人说什么不关键,关键是自己做了什么,你说是不是,王管家?」
王生德先前本不想这快就将事情说出来,此刻见王夫之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正想着该如何措辞的时候,却又听到祖泽润高声道:「王大人,你切莫听那狗东西胡说八道。」
「那狗东西也不知是受了谁的指使,竟故意跑到你府邸附近,给张大彪抓住,分明是想挑拨我们的关系。」
「不过你放心,这事老子会一力承担,绝不会连累你......」
王夫之闻言,心中不由大惊。
要知他来前张大彪就在崇祯身边,却并未提及此事,分明是对他已有所怀疑。
而且在他离去时,崇祯还特意将张大彪留了下来......
王夫之想到这,后背不禁冷汗直冒。
这时,他又发现王生德正暗暗打量他,并露出担忧之色,立时暗叫不好。
王夫之强行稳住心神后,借喝茶之机快速将事情梳理了一遍,便决定将他封侯之事说出来。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祖、王二人打消疑虑,讲出实情。
于是他故作不屑地冷哼了一声,随即一脸镇定地道:「他能给本侯添什么麻烦!」
「莫说他只是你的一个护卫,纵使是你污蔑本侯,也不会给本侯带来麻烦!」
祖泽润见王夫之如此倨傲,与先前举止大相径庭,不由有些疑惑,加之他心中亦有不满,所以并未发现王夫之自称的变化。
而王生德虽心有旁骛,却敏锐地觉察到了此点,略一惊讶后,便躬身道:「恭喜王大人获封侯爵!」
祖泽润闻言,这才反应过来,也连声恭维。
王夫之见已化险为夷,闲聊几句后,又将话题引到陈圆圆和吴涛身上。
只是让他失望的是,每当祖泽润说到关键处,就被王生德打断,只说是陈圆圆和吴涛的个人行为。
王夫之自是不会相信他的话,并几次据理反驳,奈何王生德死活不认,而祖泽润也是三缄其口,让他好生烦恼。
于是王夫之冷笑一声,沉声道:「本侯因念及祖将军今日在城外的援手之恩,怕你枉送了性命,特来知会你一声!」
「既然祖将军已有应对之法,那本侯也就不再多言,就此告辞!」
他说罢,便要起身离去。
祖泽润被王夫之一番半真半假的诱骗后,早已心神大乱,正指着他出主意。
此刻见他要离去,心中大急,也顾不得王生德的阻拦,将先前之事尽皆说了出来。
王夫之听说城中竟还有一支暗羽营,不由暗暗皱眉,他正想借机询问详情时,又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让三人皆是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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