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噶布喇执意不从,他只得勉为其难地收下了。
随后王夫之翻身上马,在噶布喇的凝视中疾驰而去。
他一口气跑出三里路后,又折回一里多路,仔细查看了一番,发现没有人跟踪,才朝前驰去。
王夫之又疾行了三四里,再次确认无人跟踪后,策马走进一条小道,来到一个偏僻的山坳处。
他站在入口处,谨慎地打量了一番,确认没有危险,才驱马进入。
只是当他转遍山坳,却未见一人时,不由皱眉自语道:「刚才杨奇说计划有变,约我来此细说。」
「按理来说,他应早就到此,怎的不见他人影,难道中间又发生了什么变故?」
原来那日王夫之见过祖泽润,得知暗羽营等事后,又去狱中审问了吴国贵,并特意巡视了牢中的防卫情况。
他通过暗中观察和对吴国贵的旁敲侧击,认为对方纵是有暗羽营在手,可以传递消息,也不可能有那快的反应速度和执行力,应还有人在暗中相助。
就在他想着该如何让吴国贵吐露实情时,杨奇却找到狱中,说朱元璋有要事召他。
王夫之见朱元璋深夜传召,当下也不敢耽搁,故作神秘地糊弄了吴国贵几句后,就急匆匆赶了回去。
当他回到总兵府时,竟见到了跪在地上的祖泽润,心中不由一惊。
因为他从朱元璋先前的举动分析,觉得朱元璋应是对祖泽润有所怀疑,只因没有确凿的证据,才让张大彪去传旨施压,好让祖泽润惊慌下暴露出真实意图。
可现在距离传旨尚不足一个时辰,朱元璋就将祖泽润擒来,速度似乎太快了些,现在之所以出现这样的局面,应是期间又发生了他不知道的事情。
他随即又想到吴涛之事,心情立时有些沉重,本能地偷瞥了朱元璋一眼。
只是朱元璋神情淡定,他根本看不出任何情绪,便又看向一旁的张大彪。
当他见张大彪虽一脸凶相,却并无杀气,才稍稍放松一些,并思考种种应对之策。
就在他沉思之时,朱元璋又笑着询问他审问之事。
王夫之虽见不到祖泽润的表情,也不知他说了些什么,但见朱元璋的询问并不回避祖泽润,就将私下与祖泽润的谈论,以及审问吴国贵的一些有利之事讲了出来。
最后他还特别强调祖泽润虽有所隐瞒,但应无反叛之心,并指出城中可能还存在一股反叛势力。
当他讲完后,发现祖泽润的身体似乎放松了一些,便怀疑祖泽润并非被抓,而是主动来请罪。
果然,在他讲完后,朱元璋告诉他,祖泽润不仅交代了欲借山海关之兵,营救祖大寿之事,还供出了祖大寿与商人之间的勾当,以及暗羽营等事。
王夫之见朱元璋据实相告,提着的心才彻底放下。
随后他们又根据祖泽润提供的线索,以及剩余暗羽营的力量,找到了范三拔在山海关的巢穴,可惜在抓捕时却走了范三拔。
就在张大彪带人搜捕时,范三拔竟主动找到了朱元璋,表示愿意戴罪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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