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山海关的追击,老夫准备让少将军你亲去,这样也不枉你跟了老夫一场,不知你意下如何?」
岑汉贵闻言,脸上立时露出喜色,随即又有些犹豫地道:「好是好,可崇祯经此刺杀,必会带大军随行,只怕......」
邹大先生未等他话说完,便笑着打断道:「少将军,你可带两千狼兵前往。」
「另外,崇祯此次可能会分兵数路逃窜,但我们沿途皆安排有暗探,他绝对逃不了,所以你纵使多花些时间,也不可分兵,以免中了对方的算计。」
他说着,见岑汉贵隐现忧色,便又道:「郭先生志在山野,亦非好名之人,若是他此次建功,亦会记在你的名下!」
岑汉贵心中虽喜,却连连表示拒绝。
邹大先生怎会看不出岑汉贵的言不由衷,自是不允。
岑汉贵又假意推辞了一番,便志得意满地赶往军中。
「樊先生,烦请您暗中护住岑汉贵,以免他发生意外,到时也不好向岑懋仁交代!」
邹大先生待岑汉贵离去后,又看向身后一个阴暗的角落道。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个道骨仙风的老者从黑暗中缓缓走出,有些不满地道:「这小子如此不识好歹,怕是养不熟,你又何须如此厚待他!」
邹大先生笑道:「这虽是坏处,却也是好处,不然我们亦无法真正掌控狼兵,此事就有劳您了!」
樊先生点了点头,道:「区区小事,倒也算不得什么!」
「只是朱纪既被擒,此地已不安全,老道离去后,你也要尽快转移才好!」
邹大先生摇头道:「无妨,我之所以将他们调开,就是要等崇祯前来,到时正好将之擒拿!」
樊先生有些诧异地道:「崇祯此刻必急于脱身,又怎会亲来拿你?」
邹大先生成竹在胸地道:「崇祯并非庸主,他之所以令李琎全军出发,应是怕我们暗中偷袭。」
「既是如此,那他在未探清我们的动向前,必不会贸然行动。」
「若我所料不差,他应会派出疑兵,分散我们的兵力,他则藏身在安全处暗中观察。」
「而今朱纪被擒,以常理度之,我们必会转移,那此地便是蓟州最安全的地方,所以我猜他必会率军来此,一来暂避,再则亦可通过我们遗留的痕迹,分析我们的动向......」
樊先生闻言,道:「若是如此,那你更需快些离去才是!」
「要知朱纪被抓的时间已不短,崇祯随时都会到来,而此处只有一百多人,实在有些危险!」
邹大先生摇头道:「樊先生勿需担心,我早已安排下暗探,若崇祯前来,我定会知晓!」
「此时又有岑汉贵亲去催促,多不过半个时辰,剩余的一千狼兵便会到达此地。」
「而崇祯纵使前来,应也要等到岑汉贵等人离去......」
樊先生见邹大先生说得在理,又想到对方一向算无遗策,点头道:「好,你既已算定一切,那老道就放心了!」
他说罢,就稽首离去了。
邹大先生看着樊先生离去的背影,沉默了一
会,再次看向了桌上的行军图。
半个时辰后,剩余的一千狼兵果然如约而至。
随后不久,先前那个哨骑进来禀告,说在李琎大军出发前,有五支兵马悄悄离去,且都打有崇祯的旗号。
邹大先生闻报,心中更加笃定。
随后他再次检查了狼兵设伏的情况,确认一切无误后,才返回山洞,静待崇祯的到来。
这时,他的一个护卫急匆匆地跑来禀告,说岑汉贵已兵分三路去追剿明兵。
邹大先生闻言,脸上立时闪过一缕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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