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王朝真就和正史上的大宋王朝差不多,若这世上真有“平行宇宙”的说话,估计大梁就是另一个时空的大宋。
这俩王朝,都有个极其奇葩的特征——打啥啥不行,搞钱第一名!
据统计,仅江南一隅,每年赋税便要上缴近三千万两,全国加起来,不怎也得有个小一亿?
如此有钱的大梁王朝,也难怪外族会眼红了。
再回说江南,由于其地理位置,多江汇流,鱼米丰盛,地势平坦,适合农桑,不挨边疆,除非哪个王侯内乱夺权,否则根本与战争沾不上边儿。
江南老百姓的心理便是,只要战火一日不烧到眉毛,该吃吃,该喝喝,该花花,因此江南百姓的购买力其高,从而催生出了一批又一批的富商。
但,
人,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过得太安逸,便会失去血性。一个没有血性的国家与民族,再富有也会遭人欺负。
当骂不还口,打不还手,懦弱成为习惯,金子就算做了骨髓,也还是站不直。
……
第四日清晨,三十台板车如期交付。
当日上午,宋澈便决定出摊试卖一番,因此不必全盘托出,宋澈只安排了四辆车,每车装五十匹布,一男两女相互搭配,男人负责摆展搬运,女人则负责迎客。
城北的梨花街,城中的长乐街,城南的未央街,以及城西码头,这四个处人流巨大,往来商旅众多,将摊位设置于此,定能图个开门红。
宋澈与沈文君,外加女店员小芹,负责就近近的梨花街,琴若则去了最远的城西码头,其余两个地点的摊位,皆由坊中牙尖嘴利,脑袋灵光的几个小伙计照料。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倘若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一定要及时回来告诉我。”
“明白!”
“出发!”
辰时未半,四组人便推着满载布匹的板车向各自目的进发。
梨花街,左边是酒楼,右边是集市,上有金店,下有华府,十字街口交汇,行人熙熙攘攘,过客皆属富相。
宋澈出力,以板车为支点,再往左右各延伸了半丈,如此一来,摊位也变得大气了不少,随之再将布匹依次平铺,最后拆开半匹绫罗轻纱,垂挂于板车之上。
在日光的照耀下,绫罗绚烂夺目的姿态,很快便抓住了路人的眼球。
“诸位街坊邻居,乡亲父老,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今日我云水坊首次外展出摊,精品绫罗绸缎,一律八折优惠,不买也来瞧瞧噢!”
宋澈嚎了一嗓子,本就看稀奇的路人,纷纷闻声凑了上来,贵妇占了绝大多数。
“哎,是不是那个卖私房的云水坊啊?”有贵妇发问。
做生意,客人只要发问,便说明感兴趣,回答是与不是就显得被动了,宋澈直接拿出册子与笔,递给了贵妇:“夫人若是想要私房,不妨在册上留个名字,写下你所需要的款式,尺码,纹绣,只需缴纳三成定金,三日之内,我们伙计便能送货上门。”
贵妇不得不接过纸笔,落笔时疑了一句:“在你们这摊儿上下订单,还有没有折扣哟?”
宋澈豪爽道:“当然有了,从咱这摊儿出去的,统统都是八折!”
贵妇不再犹豫,当即便写下了要求,刚开摊儿便讨了一桩生意。
有了开门红,摊位前的客人越聚越多。
“夫人,你穿的私房便是从他们这儿买的?”
“是呀夫君,你不可喜欢了么?眼下正有折扣,要不……再给妾身添置几套?”
“买!必须买!此等好物,比喝十坛虎鞭酒还管用!”
“我要这匹紫色的!”
“这紫色分明是我先看中的!你别跟我抢!”
“你看中便是你的么?谁先抢到手里便是谁的!”
“诸位切莫哄抢,摊上的布匹只在打样,若挑中了颜色的,可登记入册,我云水坊都会如期送货上门!”
第一次出摊,总体而言,就仨字儿——爆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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