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谁?”他的德语听起来也带着东欧味。
对方刚一张口,董锵锵就觉得一股酒气扑面而来,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大声说道:“我是租房的。”见白人男子露出怀疑的神色,他连忙又补充了一句:“女房东让我来的。”
听到“女房东”几个字,白人男子没再说什么,向里面挥了下手,示意董锵锵进门,董锵锵一眼看到他右手攥着的酒瓶,瓶底只有一点酒了,看来对方没少喝。
一层还是熟悉的味道,董锵锵不想和酒鬼纠缠,连忙说道:“她让我在三层等。”
白人男子看着董锵锵,突然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他咬着嘴唇含糊地说道:“我……我带你……去……三层……吧……”
话音未落,没等董锵锵接茬,他转身就往楼梯上走。
董锵锵刚要拦他,就见他脚下一空,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董锵锵连忙伸手去扶,却没有扶住,两人一起摔倒在地。
白人男子躺在楼梯脚,打了个酒嗝,手在空中比划了两下,喃喃自语着睡着了。
董锵锵不放心地用手试了试他的鼻息,还算正常。他轻手轻脚地绕过瘫在地上的酒鬼,顺着楼梯走了上去。
三层很安静,没有任何声音。对门房间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可能人出去了。
董锵锵试着推了下靳远房间的门,门是开着的,他走进去,顺手又关上了门。
借着屋外路灯的余光,董锵锵看到屋内的陈设和昨天他看到的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变化。董锵锵顺手按下墙壁上的开关,顶灯并没有亮,他又试了几次才确信灯是坏的。
他在椅子上坐了大约有三十多分钟,没有听到楼下有开锁和走动的声音,他百无聊赖地站起身,拨开虚掩的柜门,在里面随便翻了翻,竟然找到一个枕头,他把枕头扔在床垫上,和衣而卧,由于连日劳累,不一会他就睡着了。
等他再次醒来时,是被楼下摩托车的声音吵醒的。董锵锵迷迷糊糊地从床垫上爬起来,看了眼手表,已经是凌晨3:45了。他趴在窗户上向下望了望,只见一辆黑色哈雷从街上缓缓驶向楼的后方,不多时,就听见楼下传来开锁的声音,紧接着是一男一女调笑的声音。
董锵锵连忙正了正衣服,正要开门走出去,忽然听到楼下传来一声女子的惊呼。董锵锵一愣,旋即想到可能是醉鬼吓到了来人。
他轻轻地转动门把手,将门虚掩成一条缝,仔细倾听门外的情况。
一层传来移动东西的声音和咒骂声,紧接着传来上楼的脚步声。董锵锵又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自己要说的话,然后打开屋门。
三层走廊的灯也是坏的,光线昏暗,借着一丝微光,董锵锵看到一身皮衣短裙的东欧女第一个从三层楼梯口走了上来,紧跟在她身后的,是一身皮衣皮裤的秃顶巨汉。东欧女风情万种地牵着巨汉的手,两人边走边说边笑。
董锵锵吸了一口气,迈步走出屋门,大声说道:“晚上好!”
走廊里的两个人完全没想到三层竟然还有埋伏,东欧女嗷的一声,腿一软,坐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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