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一晴赶时间,在站台的自助购票机里随便挑了一趟过法兰克福火车站的列车就坐了上去。
一个多小时的风驰电掣后,她又出现在法兰克福的市里。
她想尽快见到张英芳,所以放弃了地铁,忍痛打了辆出租车。德国的出租车大部分都是奔驰,宝马和大众这三个大厂的汽车,起步价通常在6到10马克之间。
出租车稳稳地停在了写字楼前,冬一晴拎着行李朝写字楼的大门走去,还没走两步,就看到张英飞带着张硕从写字楼里走了出来。虽然很不情愿,但她还是准备礼貌性地和对方打个招呼,毕竟接下来的三天还要在公司里面对他们。
还没等她开口,就见张硕的身后忽然走出一名身材高挑,面容端庄的长发女生。只见她上身穿了一件米白色的高领衫,下面配了一条女士修身直筒西装裤,略施粉黛,看起来职业感十足。
冬一晴一下被对方的穿着和气质吸引,不自觉地多看了两眼。
张硕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前面不远处的冬一晴。他不动声色地拉了一下张英飞的袖子,张英飞在他的示意下也看到了冬一晴。
写字楼前的风有些大,冬一晴的长发被吹得有些乱,她边朝三人走去边用手轻轻把飘散的头发捋到耳后,然后站定在张英飞的面前,主动伸出手,面带微笑,友好地说道:“张总好。”
张英飞无动于衷地撇了她一眼,扭头问张硕:“公司不是已经定好翻译的人选了吗?这是怎么回事?”
张硕一脸无奈:“四叔,这……我也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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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来得很快,不一会儿的功夫一男一女两名警察就走进了香水店。
听完事情的原委,男警一脸严肃地问店长:“你们店里有没有装监控摄像头?”
店长摇了摇头:“我们店从来没有装过那个东西。”
女警态度温和地看着陆苇:“所以你是唯一的目击证人了?”
陆苇使劲地点了点头。
和男警沟通后,女警把两名女孩带到店里的管理员办公室中进行了检查。但检查结果却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在两人的身上都没有发现陆苇宣称的香水瓶。
女警把店长等人拉到一旁,店长表情尴尬地看了一眼陆苇和娜塔莎,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和幽怨,她对女警解释道:“她们一定是看到了什么才这么做的。”
娜塔莎连忙摆手,忙不迭地否认道:“我没看见她们偷,我只听到了陆苇的喊声。”
“现在你们没有任何物证,没有监控,没有第二个目击证人。”女警皱着眉头,“只有她一个人的说法。”
“可我确实看到她们往自己身上装香水了呀。”陆苇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看起来十分委屈。
女警看了陆苇一眼,对店长说道:“这种情况我们是不能抓捕她们的。你们最好再和对方沟通一下,看这事怎么解决比较好。”
见警察们离开了香水店,高个女孩一边嚣张地冲店长和陆苇比划了一个不雅的手势,一边得意洋洋地走了过来:“现在你们打算怎么赔偿我的精神损失?我要告你们诬陷。依我看,这个外国女人可能才是真的小偷。你们应该好好查查她。”
“你就是偷了!我都看见了。”陆苇气愤地又指了一下浅金发女生,“还有她!”
店长赶忙拦住情绪激动的陆苇继续往下说,她沉声对两名女生说道:“你们跟我来。”说完径直走进了管理员办公室。
陆苇也想跟进去却被店长拦在了门外,她一边收拾货架,一边焦虑又忐忑地看着办公室的方向。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两个女孩各捧着一大袋化妆品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陆苇的脸上写满了震惊。
高个女孩轻挑地冲陆苇做了个飞吻的手势,然后挽着浅金发女孩的胳膊,大摇大摆地走出了香水店。
就在陆苇瞠目结舌的时候,店长走到陆苇的面前,一脸惋惜:“你和店里的合同就到五月底。六月份你就不用来上班了。”
“啊?”陆苇没料到店长跟她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句,她木雕泥塑一般站在了原地,只觉得浑身都是虚汗。
“可我确实看到她们偷了。”陆苇喃喃自语道,“她们肯定是在我倒地的时候把香水扔在了哪,所以警察才没有搜出来的。”
“不管怎么说,今天是由于你的失误给店里造成了损失。我不追究你的责任就已经很照顾你了。”店长冷言冷语道,“你知道今天这些被你打破的香水一共值多少钱吗?你就是在店里干一年都赔不起。”
陆苇只觉得头痛欲裂,胸口好像忽然压上了一块大石,痛得她喘不上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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