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汉斯的爷爷是很好的朋友,是看着汉斯长大的。那天偶然碰到他,他说他新认识了一个徒手抓野猪的外国年轻人,我忽然就想起来我丢的那几头猪了,于是就问他能不能把你约过来聊一聊,看这件事你能不能做。”
众人边说话边从山坡上走了下来,离厂房也越来越近。
“那你找我们算是找对人了。”雷兰亭快言快语地接话道,“我们能做。”
“他也是徒手抓过野猪的人吗?”弗莱舍尔扭头问汉斯,“他们是统一接受过什么培训吗?”
汉斯大笑着否定道:“不,他和董锵锵是一个团队的,他们一起抓。”
“是这样啊。嗯,那听着还不错。”弗莱舍尔露出赞许的表情,“你们抓一只猪要收多少钱?”
听到要谈钱了,雷兰亭马上识趣地闭上嘴,同时给董锵锵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该你上了。
董锵锵瞧了眼汉斯,汉斯冲他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直接报价。
董锵锵会意,朗声道:“弗莱舍尔先生,如果抓到一只普通猪,不论公母,都是1500马克一只。如果抓到的是种猪,不论公母,都是2000马克一只。如果一只都没抓到,”他缓了口气,“我们一分钱都不收。”
弗莱舍尔望着远方,半晌无语,董锵锵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忐忑地给汉斯递了个眼色,汉斯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着急。
“价格没问题,但是,”弗莱舍尔拉了个长音,“我不能直接给你钱。你有公司能收款吗?”
公司?难道为了逮猪还要先成立个公司?董锵锵懵住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雷兰亭听到对方同意了董锵锵的报价,仿佛看到一堆花花绿绿的钞票正在眼前飞舞,只等他伸手把这些钞票纳入囊中。忽然,这些钞票全都定在了空中,一动不动,无论他如何用力,都不能把钞票顺利地放进自己的口袋。
“他有公司。”缓过味儿的雷兰亭匆忙回答道,“他有公司的。”
董锵锵诧异地瞪了一眼雷兰亭,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撒谎。
“有公司就好。回头把你们公司的名称和地址都告诉我,我把合同发给你们。”弗莱舍尔显出一幅很高兴的样子。
“弗莱舍尔先生,其实我……”董锵锵刚要解释自己并没有公司,但话还没说完就被雷兰亭抢了话头。
“他还有个问题,弗莱舍尔先生,”雷兰亭假装没看到董锵锵的眼神,“如果我们又抓到只野猪,你要不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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