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基耐着性子,慢慢走过去拉住了女孩的手,只是错愕的发现女孩手背上的红肿。
就在女孩闪电一般抽回手的刹那,贝基用无比具有亲和力的语气劝解:“我孙子该有此劫,他不会怪任何人的,不妨进去看看他,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我害怕见他。”
“没事,他昏迷着呢,要是你一进去便吵醒了他,我们家还要感谢你的。小姑娘,走吧。”
女孩点头,跟在老夫人身后进到病房,还不忘把果篮拿起来。贝基这才看清了女孩的全貌,几缕暴露出来的蓝色头发,俏丽的鼻子,红通通的眼眶还有脸上的巴掌印。
原以为老夫人会问,只是贝基像没见到一样点头微笑,倒是让女孩少了些愁苦。
就算嘴上不说,贝基心里头还是有话的,称赞了一嘴红颜祸水。
女孩注视着病床上的贝当,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还是老夫人邀请女孩来床边说说话。
胡芯芯歉意的说:“奶奶,既然您都知道了,真的不恨我?”
贝基冷哼道:“男人之间打生打死的,关咱们女人什么事情?其实啊,我什么也不知道,都是猜的,看见了你,我觉得自己的猜测基本上是对的。只是如果愿意的话,我希望从你这个当事人嘴里,把经过一五一十告诉我,不为别的,只是想要知道自己的孙子做了些什么。”
胡芯芯犹豫片刻,从她自己的视角讲述,大概是从那一封贝当代笔的情书说起。说到第一次见面令自己魂不守舍的留学生,说到逐渐沉沦,说两个人来谷地驻唱,说贝当那夜的告白,说她和留学生因为此事闹的矛盾。
讲了半小时的冗杂叙述,才堪堪到了后来的事情。
“他说要小小的教训一下贝当,找到酒吧老板托一下关系,后来陈天加入,事情开始复杂了。对不起奶奶,我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也支持他们警告贝当,因为我不想他继续纠缠我,而造成我和那个人的矛盾。
他们喊上我一起去,让我亲眼见识一下怂货是怎么跪地求饶的。最初真的是警告,本来以为够了,可是陈天却不同意,说贝当根本没有听。到下一次,他们找来了好多人,都有棍棒和刀子,阵势很吓人。我害怕了,但是没有人会听我的话,我又一次亲眼看见贝当不服输,被人打,被人砍,被人羞辱。
天啊,奶奶也许不知道,贝当面对那么多人也不害怕,和我了解的贝当差了好多好多。贝当受了很重的伤势,我却要去参加他们的庆功宴,本想劝说他们就此作罢,反而被人说成是心疼小白脸了。我当然不承认,因为我对那个人还有期待。
本来这事算了了,好巧不巧,我还是遇见了,遇见了贝当第三次被人围堵。这次我没躲起来,知道这样下去迟早会出大事,我主动找上贝当,答应为他求情。”
说到这里,女孩小心的看着老夫人的神态,老夫人微微动容,却还是掩饰住了。
女孩不敢说下去了,但老夫人直白的讲了两个字:“说吧。”
胡芯芯被一股老夫人散发出的威严吓到,开口吐露后来的事情。
“看到了贝当满身的伤口,我回去找到了那个人,以恋人的名义让他停手。您知道他什么样子吗?他竟然认为我背叛了他?这是什么逻辑?由于我为贝当求情,他更加愤怒,发誓要让贝当这辈子再也爬不起来,生不如死。我和他争吵,他打了我,还要我滚出他的视线。
有些事早有了苗头,只是我不愿意相信,他早和酒吧的一个陪唱姑娘好上了。为了他,我染了头发,打了耳钉,换了穿衣风格,被同学在后面说坏话。可是他呢?即便一条腿迈出去了,却依然要占据我,怎么会有这种人?我看错了他。
受了挫折,我想到了贝当,一个面对危险也不会软弱的男人,如果是他的话,一定愿意为了喜欢的女孩付出一切。我的魂不守舍到底被他察觉了,在那天酒后,他不仅光明正大的搂着那个陪唱姑娘,还羞辱我。所以,所以我拿酒泼了他一身,现在想想还解气。
不过呀,他真的很彻底的打了我一次,扬言明年的今天就是贝当的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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