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好手段,”刘一守冷笑一声,“推给死人还能说得冠冕堂皇。”
“好久没见过这么精彩的戏了。”刘瑶瑶不知何时钻了出来,站在他旁边看着朱业明几人。
刘一守看了她一眼,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想必你已经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吧。”
“呵,”刘瑶瑶轻笑一声,“早跟你说过,我又不是全知全能的,上回这朱老四的事情我不就看错了吗?隔着这么远,我很难在神不知鬼不觉地情况下知道这乐文集脑子里的东西。”
刘一守微微点头,刘瑶瑶确实有提过,不通过接触的话,她确实无法知道别人的记忆,只能判断情绪。
“但是吧,你只要稍微碰他一下,我也能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了。”
“碰他一下?”
“就是肢体接触啦,”刘瑶瑶看了看刘一守的胸口,“我贴着你,你贴着他,然后他想什么我就全知道了,嘿嘿......”
这话说得刘一守眉头一皱,觉得哪里怪怪的。
“不要。”
“那随你咯,不过现在可没办法证明这乐文集说的是真是假。”
“就算碰了也没法证明呐,别人又不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
“哟,小子还算有点脑子嘛,但是知道了事情经过总比不知道更主动吧,”刘瑶瑶叉着腰,“你就不好奇事情经过到底是怎样的?”
“我是好奇,”刘一守砸吧了一下嘴,打量着乐文集,心里说道,“但我看是你想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吧!”
“别这么说嘛,”刘瑶瑶噘着嘴,“你知道一天到晚多无聊,找点乐子嘛。”
“那你待塔里一万年就不无聊?”
“那不一样,”刘瑶瑶的脸色和语气一下子变了,很认真地说道,“而且我也不是一直塔里。”
“这怎么说?”
“不告诉你......你就说碰不碰吧。”
“这,突然过去会很奇怪吧......”
二人一来一往说话间,这乐文集却是哭上了,只见他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抹着泪儿,含糊不清地说道:
“铁柱兄弟死得惨呐,可是我又能怎么办?他的遗愿我总得为他实现吧,呜呜,这年头好人难做哇......”
“演技一流,”刘瑶瑶却是笑得花枝乱颤,“啧啧,瞧瞧这专业的鼻涕泡儿。”
又转身对着刘一守道:“他可是毫不伤心呢,完全是因为害怕才哭的。”
可是朱业明哪里知道这些,他看着乐文集,心里泛起同情来。
一来这乐文集确实哭得声泪俱下,让人动容,二来这其实并不是什么大错,而且不是用药抵上了么?虽说这事办得确实不咋地,但是也还勉强能说过去。三来......这乐文集也是朱家少数支持他的人之一。
但是他转念又一想,这毕竟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不能,起码明面上不能放过他。
而且还有抚恤金一事没有问,他不能先表态。
“大哥啊,你可是真给我出了一道难题。”
于是他看向朱伯通。
“乐掌柜。”一旁的朱博通见朱业明看他,于是开口道,“你在我们家这么多年,不会不知道我们家的规矩吧,没有我爹的同意,是不允许以物代薪的,你这样做,不仅是没规矩,而且是在打我爹的脸啊。”
朱伯通混迹了这么长时间的市井,看过多少商贩掌柜,这乐文集心里怎么想的,他大概也清楚。这么哭,不就是想让他三哥出手拉他一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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