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美琪点了点头道:“当时,我也不知道这个设计能不能成功。但是我非常清楚,这些年刘俊杰已经对我恨之入骨。那天给刘俊杰打电话,我又给他说了很多侮辱他的话,其实就是想激怒他。”
听到这里,陶天不由泽愤然道:“你知不知道,你给他说了那么侮辱他的话,他却并没有恨你,而是一心想着要讨你欢心,还拿了刚刚发的工资准备交给你。就在他被抓进来以后,还一直护着你。”
陶天泽本以为范美琪听了这话肯定会动容,却不想,范美琪只是淡然笑笑道:“陶书记,我知道刘俊杰对我很好,而且这么多年一直说想要跟我好好过日子。可是我压根就没有喜欢过他,从他进我家门的那一刻,就就从骨子里讨厌他。”
不要企图去讨好一个压根对你没有感觉到女人,更不要用所谓的真心去打动她,因为在不爱两个字面前,这一切都是徒劳,甚至会给你带来灭顶之灾。
陶天泽真想抽她两个大嘴巴,可又有什么意义,便接着问道:“王志民有没有告诉你,为什么要让你给王金勇下药?”
范美琪眨巴了半天眼睛道:“我没有问他。不过,我感觉,他应该是担心王金勇说出我设计刘俊杰杀人的事情。当时,也是为了我好吧。”
这种含糊的言辞,让陶天泽不得不怀疑,在范美琪出逃期间,可能跟王志民之间发生了很深的矛盾问题,就试着问道:“你跟王志民最后一次通电话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范美琪的脸色马上变得极度难堪,似乎回忆起了让她十分痛苦的事情,半天才道:“是在我第一次被S市郊区房东的傻儿子强暴以后。我本以为他会马上过来,起码会安慰安慰我。没想到,他——”
说到这里,范美琪的神情几乎到了崩溃的程度,眼泪也随之流了下来,接着道:“没想到,他根本不在乎我被傻子强暴的事情,只给我说,天桥事故被你陶书记盯的很紧,而且你已经找过他了。你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他能感觉到,你已经开始怀疑他了。他还说,我已经得了我应该得的钱,让我以后不要再跟他联系了,说完就给了我一个蛇头电话,让我打那个电话想办法从中缅边境出逃。”
这也是祸有所取、罪有应得。陶天泽冷哼一声接着问道“后来呢?”
范美琪道:“后来我就打了他给我的电话,在S市跟一个西装革履的人见了面。我本以为,至少可以逃到国外,那时候就安全了。可让我万万没想是,跟我见面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蛇头,而是人贩子。如果不是我上卫生间回来,在那个人背后听到了他打电话,现在恐怕已经被卖到了缅北。”
从看守所出来,陶天泽哪儿也没有去,就直接驾车去了南平。
这时,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了。陶天泽不知道这个时候打扰李大成书记合不合适,便在路上打了个电话,心里同时盘算,如果李大成书记不方便,就在南平住一晚,第二天早上再做汇报。
电话接通后,陶天泽将情况简单给李大成书记说了一下。
李大成书记估计也没想到,河西竟又牵出一个副处级干部,听完后沉默良久,便吩咐陶天泽马上到市委面谈。
陶天泽敲门而入,就见李大成书记正站在窗户前抽烟,便上前道:“李书记,我记得您已经把烟戒了,怎么又捡起来了?”
李大成转身淡然笑笑,便将剩下的半截烟在烟灰缸里拧灭了道:“是戒了一阵子。可能是意志力还不够坚强吧。”
陶天泽也知道,李大成戒烟的事情跟意志力没有任何关系。自从吴军书记到南平以后,他这个市委书记便处处受制,有时候甚至不得不夹着尾巴做人。
“说说吧,到底什么情况?”李大成坐在沙发里,也给陶天泽指了一下对面的位置说道。
陶天泽便将范美琪的供述尽量完整地叙述了一遍,接着道:“313天桥倒塌事故,到目前为止,基本已经真相大白了。主因是范美琪在王志民的授意下,对天桥的设计进行了修改,其次是王金勇对天桥建设材料进行了盗换。王金勇,我们早就已经抓起来了,现在就在看守所关押。但是王志民是县委常委,又是人大DAI表,所以必须有市委的授权,我们才能对他进行抓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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