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安有鱼成为吕院使门生,经考核入太医院,跟在吕院使左右自此学医,于医道上精益求精。
同时,静国公府大小姐夜十一拜新进举人老爷马文池为师,拜师礼依着礼制规规矩矩,毫不张扬,然此事儿不经半日,并安有鱼入吕院使门下,两件事儿一起,一时间在京城掀起千层浪。
有夜家护航,先前方木两家能让区家计成,是趁当事者两家及夜莫两家毫无防备,再为安有鱼谋,便是宁家得知暗中使力相助区家,区家之计亦难逃落空。
彼时太医院里区太医遇上方太医,那真不是鼻子不是眼的,方太医则一笑置之,只是那笑里颇为得意,气得区太医那两天是整日肝疼。
宁尚书贵为一部尚书,眼皮子自没区太医那般浅,成败流于表面,内阁之中偶对上静国公,分寸亦是拿捏恰当,未明讽暗诋,仿若吕院使门生之争,从来就无关宁家。
静国公落衙归府同次子叹道:“吏部素来为六部之首,更为皇上亲自所掌,宁尚书能任天官之职,绝非一个宁家百年根基一个宁贵妃所能左右,得皇上信任,更非侥幸气运所能道,单凭这一份无论成败皆不动如山的气度,二郎啊,这已然是你倾余生所要修习之处!”
夜二爷受教,身于吏部,于顶头上峰宁尚书,他是知之甚祥,如静国公所言,他敬佩之余,亦暗为二皇子有此外祖父而感叹,二皇子不占嫡不占长,最大的优势便在于有这么个天官外祖父。
湖广冯家得了冯大去的家书,再看冯三冯五家书中告悔连连,冯大老爷气得险些头顶冒烟,冯二老爷更是立刻着人日夜不停蹄赶到京城,于年关之前将冯五自静国公府接出,冯家下人为首的管事显然是冯二老爷身边的老仆了,也早得冯二老爷的令,先是向夜家告罪,再是不管冯五哭闹不愿回湖广,与冯三的求情,硬是将冯五塞进大车,倾刻起程离京回湖广。
冯大对哭得满面是泪的冯三道:“现今祖父二叔祖父只将五妹接回,未曾连你一同接回,可见祖父二叔祖父仍对你心存希翼,三妹,你可莫再令祖父二叔祖父失望。”
冯三顿时止了哭声,透着朦胧的泪眼迎向长兄怜惜而又无奈的眼眸,初次真切体会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心中五味杂陈,复杂难言。
杨芸钗不复于噩梦中的轨迹,先是夜十一及时伸手相助,又着方太医救治,后再三复诊,安有鱼入太医院后不久,历经月余便已全愈,刚能下床走动,她便过清宁院给夜十一磕头:
“芸钗谢大姐姐救命之恩!芸钗自此,命是大姐姐的,但凡大姐姐有命,芸钗无不从!”
夜十一亲手扶起杨芸钗,又让阿苍自她私库中取许多药材交与芝晚,杨芸钗还想再磕头谢过,被她阻了:
“你记住了,在我面前不必如此,只要心在我这儿,是我的人,我没有不护着之理。你大病初愈,祖母与二婶早送了不少药材进樱宝院,都是滋补之物,我送的这些,亦同。但你身子骨强不了我多少,汤补是要,外练更需要,从明儿起,你早起同我晨走,师父大概不会再收徒,但我所学,一招一式,你跟我身后,同我学便是。”
杨芸钗欣喜:“马爷可能同意?”
便是不能成为马文池徒弟,能跟在夜十一身后学五禽戏强身,亦是她万般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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