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瑞夜祥亦纷纷大感兴趣,连杨芸钗冯三都露出巴不得明日便去的神色来,也非真贪那新鲜瓜果,就是想出门玩玩儿,都是被平日念书给拘的,在场除了人小心大的夜十一、春心萌动的冯三,及已年过束发的莫九习二少外,无一不是正处于贪玩猎奇的年纪。
夜十一没否也没应:“下回再说吧。”
莫息亮起的眸色即刻黯下,失落之感犹甚,莫九不动声色,心中略为失望,习二少拈起如红玛瑙的樱桃往嘴里放,嚼得不亦乐呼,杨芸钗被夜十一此话一出,向往的神色立敛,只冯三低下脸去,手绞着帕子轻咬樱唇,夜瑞夜祥听夜十一没应,他们兄弟俩最通眼色,当下也未有多语,仅夜旭嘟起小嘴一脸愁眉地看着夜十一。
莫九毕竟也就是通过莫息这层关系,夜家游舫方容许他与习二少上船,莫息自上船便闷如葫芦,半个字也未出,他倒是想再劝劝夜十一,奈何这是初次正式见面,冒然再言,只恐唐突。
习二少更不必说了,他自顾吃得很好,眼珠子转过来转过去,就是没想开口,最后顺着莫九的视线落在莫息身上,倒是咦了声:
“今晚莫大少爷怎么这般安静?好似自上船始,还未有开过口?”
这话说得莫息自个脸蹭一声热哄哄,拿眼偷瞧夜十一,见夜十一满身心都在夜旭身上,他是既羡又妒,嘟囔道:
“我说不说话的,也没谁在意……”
声音是越来越小,小到末了犹如蚊声根本听不清。
习二少想着莫息口中的谁是谁,嘴上却是有意撩拔:
“怎会没谁在意?我就在意,你坤堂叔也在意得很!”
莫九闻言不禁瞪习二少一眼,习二少摸摸鼻头不再说话,莫息看着莫九如此行径,再往夜十一那边看一眼,夜十一仍旧一心扑在照顾夜旭身上,他心里酸得很:
“也没什么,就是近来学业日重,我满脑子都是课业,精神有些不济,故少言了些。”
夜十一眼未斜,心下却是一动,真是难得听莫息这般正经的言语,不过他说精神不济,怪不得今晚确不如往时那般横冲直撞,原是没精神闹腾。
夜祥就坐在莫息身边,也是早察觉到莫息今晚的异常,不过说起异常,莫息也不是今晚才起,好似是有段日子了,他甚是好奇:
“莫大哥,我听四表哥说,这些日子你勤奋得很,害四表哥只顾着赶上你的进度,都没甚时间到我们静国公府来,莫非莫大哥是想考童生?”
其实他也不太懂什么童生不童生,就是有一回听父亲说,莫息突然好学起来,只怕是莫家有意让莫息走科举之路,好让将来仕途更为稳妥些,尔后他问父亲什么是科举,父亲没多言其他,只道倘莫息真走科举这条路,那必定得先考得童生。
夜瑞长夜祥一岁,便是没杨芸钗得夜十一那般有意教导,他也听夜二爷提过科举,后来问应先生,应先生怕他听不懂,没说太深,但童生是什么,他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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