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夜谢两家如今表面上的和谐,莫息真不愿夜十一同谢八再闹出点儿什么来,何况于夜十一闺誉也不太好听,经上回车厢中夜十一那般说他后,他已经深深反省,除了收起玩闹的态度好好在国子监读书外,他现今已然不敢再同夜十一那般玩笑随意,故这会儿他心里便是再急,也不敢轻易开口,怕再说错话惹恼夜十一,更招夜十一不待见,于是示意边上的夜祥说话。
夜祥接到莫息丢过来的眼神儿,意会后随即道:
“大姐姐,咱出来游湖也有些时辰了,不如回去了?”
夜十一眼也没掀:“行,不过这会儿就回去,往后再像今夜这般不尽兴的游玩,你们便不必再喊我来了。”
正同夜十一抗争多喝半碗绿豆汤的夜旭闻言急了:“别啊,阿姐,要是你不出来,我们统统都出不来的!”
“什么话。”夜十一移开绿豆汤,让夜旭小手抓了个空,又自阿苍手里接过湿帕子递到夜旭手里,示意他擦擦嘴:“往前你瑞堂哥祥堂哥出来玩儿,何时有见过我随行左右?”
夜旭擦完嘴,阿苍接回湿帕子,他苦着个胖乎乎的小脸:
“不是啊,阿姐,我不一样啊,你要不出来,父亲不许我轻易出门,说我还小哩!”
“你本来就小。”夜十一只一句,再不多言。
夜旭嘟着嘴儿噎住了。
夜祥没法接夜十一的话,无奈兮兮地转看莫息,在此时避开谢八回府与往后再同大姐姐出府游玩的两个选择下,他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后者,瞧得莫息真是恨铁不成钢。
夜瑞也只看了眼眉来眼去的夜祥莫息二人,很识相地沉默是金,莫九习二少两人更不必说了,连夜家自已人都劝不动夜十一,他俩上简直是自取灭亡,杨芸钗情绪没多大起伏,反正夜十一在她心目中就形同猛虎的存在,一个谢八敢扑上来,她就敢帮谢八收尸,要说这张几近占了船上整个横宽的黄花梨圆雕桌上的九人,听到夜十一没意思即刻回府,无疑数冯三最是暗下窃喜。
习二少往谢家游舫上望的时候,没望到人,也不是真的没人,而是谢八已然回了船中坐下,几位陪着出游的小姐围着她,故他方没看到人,知夜十一没想避开谢八的意思,他倒是无所谓,隐隐还有几分期待夜十一谢八对上的意思。
莫九瞥到谢家游舫竟是在往这边驶来之际,不由自主地往夜十一那边看了眼,这一眼直惊得他嘴微张,他就坐在习二少边上,他这表情很快引得习二少同往夜十一那边瞧,瞧去的瞬间,习二少刚喝尽嘴里的绿豆汤即刻呈优美的弧度往外喷,极其壮观。
一阵桌凳相磕相碰衣物悉悉簌簌的动静后,喷出绿豆汤柱的习二少发现他被孤立了,连同他来最要好的莫九都嫌恶地瞧着他,什么眼神儿?他这不是被夜家小老虎给吓的么!
桌面所有吃食很快被撤下,阿苍芝晚采珍近身忙活清去污秽,真莲香建香立赶紧重去准备新鲜瓜果与消暑汤水,不过片刻,便已焕然一新,连桌布都换了全新的,阿苍怕夜十一嫌有味儿,还亲自用点了熏香,香中有包艾草,既可净化又可驱蚊,一举两得。
习二少既无奈又丢脸地看着这一切麻俐地进行,到最后莫九请他入座,还离他远远的态度,气得他的嘴角不禁抽了又抽,众人再入座后,劈头便问夜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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