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太常寺孔奉祀悬梁自尽,其因不明。
九月,太常寺原风祀丞顶替孔奉祀之位,自从八品祀丞的调任从七品的宗庙奉祀之职。
夜里,静国公同夜二爷在瀚斋议事。
自游左俩副将毁于同一日,已发一箭,事已摆到明面上,先时夜十一提议的暗下杀个措手不及效果极佳,然接下来要拉杨将军下马一事儿的主导权,前半部分致游左二人于死地,夜十一行事再小心,也仅是在毁人之前,毁人之后,不管谢莫宁哪一家都能查出幕后真正毁掉杨将军两助力的人是谁,夜十一因此暴露,夜家再一次被摆上四豪门顶峰。
虽然一直是,然此次因夜十一同时间发出双箭,成功射杀游左二人,夜十一小小年纪暴露出来的睿智狠辣让夜家瞬间成为京城豪门争先恐后的联姻对象。
特别是英南候派出的探子回来禀报,确定游左二人的死局确实是由夜十一一手策划后,他大叹自家八闺女与夜十一的差距后,开始打起自家适龄儿子的主意来,而谢皇后原本不愿相信,在得到英南候的再三强调肯定后,彻底沉默了下来。
夜十一暴露,夜大爷护犊子,坚绝不肯再让夜十一当先锋,这回静国公夜二爷没有反对,后半部分彻底拉杨将军下马的计划主导权很快回到静国公手里,夜二爷辅之,夜大爷倒是想帮忙,可惜一个附马都尉的虚衔,尚帮不到什么忙。
杨将军痛失两大助力,行事越发低调谨慎,连处理掉孔奉祀这个暗下毁了先帝牌位并偷偷送到他手里的同党,也被他悄无声息地杀了,京衙不但查不出孔奉祀非自杀的悬梁自尽有何异样,连刑部有疑也是按下不发,大理寺复核更是一举通过,并未多生事端,可见他处理得有多干净俐落。
“幸在大姐儿年纪还小,不然那些老不要脸地真是什么脸面都没有!”静国公一想起诸如仁国公英南候之流涶涎他家长孙女,他好气之余又不觉颇为得意。
夜二爷眯着眼笑:“父亲这话可别在大哥跟前说,大哥这些日子恨不得寸步不离大姐儿,倘不是宫门没那么容易进,大哥都想跟到内学堂里去,连想让大姐儿退出宫学的想法都有了,昨日还跟我商谈来着!”
静国公睁圆了双眼半会儿,想着长子护长孙女如护眼珠子的那股劲,终是无奈笑了:
“你大哥胡闹,你可不能跟着胡闹!”
“儿明白。”夜二爷想起也有唾弃夜十一者,说女娃儿家家便如此善谋冷血,进谁家门谁家倒霉,准得从上至下被欺负死,像这样的坊间说词,他知道父亲也有耳闻:“父亲,坊间那些对大姐儿不利的言语……”
“不过是几个被买通的跳梁小丑,待有机会,一并收拾了。”静国公不以为意,“真有那些想法的人,自是看不到大姐儿的好,这样的人家纵是皇亲国戚,也配不上咱家大姐儿!”
话归正题,这些日子以来,夜家算计杨将军的计谋无不落空,夜二爷说起来尽是一股子惆怅,虽说大姐儿已打草惊蛇,让杨将军有所戒备,但他连连出手连连以败告终,也挺让他意志消沉的。
静国公知次子提起拉杨将军下马一事儿兴致不高,遂问起夜十一来:
“大姐儿这些日子都在做些什么?”
他记得上回游左俩副将毁后,他召长孙女来说过话儿,长孙女说她在等,至于等什么,长孙女没说,他倒是厚着脸皮追问了,然长孙女甜甜一笑,笑得颇为神秘,楞是卖了个关子不肯说。
想起大侄女同样卖了个关子给他,夜二爷忍住扶额的冲动,很认真地回静国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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