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去,我去!”少秋只好这么答应了。
少秋跟着这黑匪到了小河边,满目江水,烟水苍茫,而大风呼啸如怒。
这大雪下的,落在人的身上,有如石头砸,令人害怕得不堪。黑匪在这沉船处生了个火,火不是很大,略微冒着淡淡的烟。这黑匪自己坐在这火堆边烤火,那样子,甚是怕冷,边烤火边不住地往手上呵气。而这冒出来的气,也是那么白,与这大雪一时都分不清楚了。
少秋凑到了这黑匪身边,问他这大船沉在什么地方,身上有病的他,这时仍旧咳嗽不住。而对于这少秋的咳嗽,这黑匪是不管的,却知道这病有可能要传染,这不,在地上抓了一把草,把口鼻捂住了。
“问什么问,就沉在这!”黑匪说,“赶紧下去,不然的话,雪下大了可不好了。”
少秋凑到小河边上,用脚试了试水,真是比铁还冷,碰到水的脚,犹如被刀子割了一下。少秋这时又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母亲要是在的话,那就好了,可是母亲在哪儿呢?
这时,这黑匪把一个火盆弄过来了,在少秋的身边烤着。
“冷吧,没事的,我帮你烤火,现在是不是好些了?”黑匪问着。
少秋不作声,因为已经是没力气说话了,却在这时,又忽然刮起了一阵大风。少秋忍不住一阵厉害的咳嗽,这黑匪在自己的身上撕下来一块破布摭住了自己的鼻子。
“不用了,不冷,挻得过,谢谢你。”少秋这么说着,而这黑匪这时又把火盆撤了回来,自己仍旧坐在火堆边烤着火。
这时,少秋听见背后有水响,转过身来一看,却见这黑匪正在往小河里撒尿,很努力的样子。
“你这样是不是觉得河水温暖一些?”黑匪问着。
少秋没有作声,他硬着头皮扑进了这小河之中,渐渐地没于冷得刺骨的寒水深处了。不过,仅仅只在水下呆了一钞钟,他便又钻出了水面,没有看到沉船,而自己的头却在下面撞了一下,用手一摸,满手是血。
“我操你妈,快点呀,老子冷死了!”黑匪在岸边边跳边骂着。
少秋不敢再沉进水里了,因为他已然是感觉到身体之不对劲,再在这水中呆上几分钟,恐怕是要出大事的。不过,当他转过头来看这黑匪之时,却见他正在岸边磨着刀子,边磨边试着刃口。
少秋又不敢不往前了,而这时,他下了狠劲,无论如何得钻下去,不然的话,自己可能会死在这了。
少秋钻进了寒水之中,在河底一摸,果真摸到了一条铁链子,忙抓住了,拖到了岸上。
“我抓住了,抓住了。”少秋高兴地对黑匪说着。
“快拉拢来,快点!”黑匪这么吼了一声。
“好的。”少秋回答。
夜这时真是相当沉了,在这荒村,一时听不到人语声,也断听不到了小鸟的啁啾了。
这时的少秋,呆在这小河边上,仍旧不断地咳嗽,天上仍旧还在不断地下着雪,而这雪花洒在这少秋的身上,不知为何,竟然是温暖的。至少比这河水来得暖和。
“哦,我现在可以走了吗?”少秋问着这黑匪。边问边这么不住地颤抖着,看来,他真是太冷了,如果这时有堆大火,那敢情太好了。不过这时的小河边的火已然是被一阵大风吹不见了。
“你走吧。”黑匪说。
少秋走了,回头一看,见这黑匪正在岸边把这铁链拴在一株树上,边这么拴着边往这手上呵气。看来,这天真是太冷了。
少秋又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自己生了个大火,坐在这火边,关上屋门,寂静着,只听到门外的大风呼啸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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