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秋见花伯如此,本来怒火已炽,想与之理论一翻,什么德性,真是的。但是,念在花伯已然与王子有了牵连,此时再去与之争竞,岂非是不太明智?于是,少秋装作看不见,只低着头,趴在草丛中扯着杂草。
花伯拉好了,便扯了一把草揩干净了屁股,对少秋笑了笑,拍拍屁股,走人了。而少秋还得想办法把那西瓜扶正,可是看到西瓜已然如此肮脏不堪,也只好等下一场大雨了,想必大雨过后,一切都会变干净的。
花伯此时在大山上,走到自己的大田边,瞅着满地的杂草,也不晓得去扯一扯,似乎这已然与自己毛不相关,躺在一块石头上,乎乎大睡。睡了一觉之后,又拿出一瓶酒来,且欲邀请少秋共同喝上一盅,而少秋如何肯在大山上喝酒来着,时光不等人,得赶紧干活,不然的话,西瓜收成不好,拿什么上吕镇卖呀。
喝了一会儿酒后,花伯似乎有些醉了,此时看着自己的西瓜,见这些拳头大的西瓜滚在乱草丛中,而西瓜叶子更是小得不能再小,看来这届西瓜收成没指望了。幸好自己有王子,不然的话,自己一家子只有喝西北风了。不过,看到少秋的西瓜,纵使是被自己作践过,甚至还在其瓜田里放了一把大火,却依然是一片欣欣向荣之景象,不免有些动了火。
“他妈的,这不是把老子的西瓜比下去了吗,一旦让人知道了,特别是万一让王子瞅见,以为自己是个傻瓜,如此一来,肯定就不会要小花了,届时自己可如何是好呀。”花伯此时脸上红扑扑的,便没好气地走到少秋大田边,瞅准了一个最大的西瓜,也不与少秋打个招呼,一脚扫过去,砸得稀巴烂。
不过,由于用力过猛,加上有了几分酒意,自己也摔在少秋的瓜田,一时觉得躺在这瓜田上甚是舒服吧,便在上面打起滚来了。就这么滚来滚去的,心里别提有多痛快了,能糟蹋了这少秋的瓜田,也算是自己长本事了吧?于是,边乱滚着边哈哈大笑,只要再坚持一会儿,这满大田的西瓜就将不成样子,届时不要说比不上自己的西瓜了,甚至可能要绝收了。
少秋瞅着花伯在自己的瓜田打滚,当然也不能深怪之,知道他是喝了酒,一时也不能拿他如何,再加上他有了王子撑腰,甭说打滚了,就是砍自己一刀,那不也得挨?不过,这么打滚也断不是个办法,自己毕竟还要种好这西瓜,而这么眼看着他把自己的西瓜糟蹋了,自己屁也不放一个,这岂是男子汉所为?
见自己幸幸苦苦种下的西瓜,就这么被压破了,碎成一块一块的,而这白色的肉,更有何人想吃呢?少秋真是怒不可遏了,可是,想了想小花,小不忍则乱大谋,能把他怎样呢?
少秋只好跟着这花伯,但见他边打滚边大笑着,而少秋脸上的泪水却不断地滚落大田,可是自己的泪水真能肥沃这大田而使西瓜长得更大更圆吗?未必吧。
被花伯弄得一片狼藉的大田里,但见少秋在滚过处,小心地把这西瓜秧苗扶正了,再用一根比较结实的小棍子插进泥土里,如此一来,乍一看上去,一时半会儿尚且不会倒下。不过,一阵风过处,这扶起来的秧苗又纷纷倒趴了,而再看不远处,花伯竟然大口大口地吃起自己的西瓜秧苗来了。
“这个不能吃的哟。”少秋走上前去如此劝说,却又不敢把话说重了,怕一旦得罪了他,不太好在荒村做人,更无法向小花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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