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狗爷出现,好花此时脸上挂着笑容,甚至站起来为之让座,不过,狗爷婉言拒绝了。好花这时正在吃柚子,便分了好大一块给狗爷,而狗爷却看着这柚子,一时心情大好,边吃边大笑着。
见狗爷吃了自己的柚子,好花提议,把这桌子摆放到少秋的屋子里去,不过,人们担心这门打不开,而人家少秋不允许的话,强行进去也是不可取的。可是,好花不依,荒村此地,天高皇帝远的,一般人是没有法律之意识的。只要不杀人,其他任何不法之事,在荒村皆视为可行。
人们这时把这牌桌摆放到少秋屋子外面,而能不能进去,尚且还是未知数,不过,狗爷何其霸道,想进去打牌的话,想毕没有人能够拦得住。好花轻轻地敲了敲门,门上有不少灰尘掉落,一时几乎使人呛咳不住,这好花更是不住地打着喷嚏。
少秋呆在这屋子,此时读书已然累了,便趴在床上,边咳嗽边 叫喊着,一时不得安静,又没钱治病,不知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啊。正在这么想着之时,又是一阵厉害的咳嗽,而这吐出来的痰却是红色的,看来这病确实是相当可怕的。
听到少秋咳嗽,人们这时尚且不知还要不要进去打牌,有几人怕这病有传染,有些不想进去了。而狗爷却坚持着要去,好花更是巴不得少秋死掉,知道这么一吵的话,少秋的病便没法好了。不过,自从听到谁对自己说少秋花钱不顾一切地治病,其险恶用心之目的是想在病好之后强暴自己的女儿,此时便又没了怜悯之心,而咬着牙齿,恨不得现在就弄死这少秋。
见这门不得开,人们又不想进去了,想打道回府者大有人在,不过,狗爷却说不怕门不开。他边这么说着边对着这屋子吼了一声,其用意显然是想少秋开门,不然的话,说不定要用菜刀砍门了。
少秋自不能动弹,此时人们无论如何,纵使是杀了自己,那也没有办法,因为此时浑身上下可谓是没有半点力气。
正在此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好花在远处弄来了块石头,对着这门二话不说砸了下去,而这时其他之人皆是默然。见好花把这门打了一下,而在这门上立马出现一个痕迹,门板上出现一个裂缝,这当然是这一砸之威造成的。狗爷在这将破未破处,复用力劈了一刀,这一刀下去,这门想不破,得乎?
狗爷对着这破败处砍了几刀之后,一时感到有些累了,便退到一边,不住地喘着气,想休息一下再打。这时好花又弄了一块更大的石头,高高举起,对着这破败处一石头下去,这门便露出好大一个破洞来了。
狗爷放下刀,从这破洞爬进去了,拉开了里面的门闩,把门打开了。好花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数声一二三,便把这牌桌抬进去了,听见少秋躺在床上大声地咳嗽,并且咳嗽声伴着叫喊,情形甚是凄惨。
不过,打牌之人,这时也并不关门,把这牌桌摆放正了,便坐下,一时又吆五喝六起来。而此时之门外,不知为何,一只颇为仗义的大狗,抬起头对着众打牌者吠叫不休。好花此时便走到这破败的屋门边,关上了这门,尚且没有忘记对这大狗啐上一口。
〸一时,在少秋的自己的屋子里,打牌吵闹之声不绝于耳,好花此时发了大火,用力把这牌甩在这桌子上,啪地一声,尖锐至极的声音令少秋吓了一跳,尚且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在沉默了一阵之后,另外一人也是不甘落败,也是一声大吼,不少牌飞起来了,更有不少飞到少秋床上,而好花便凑到这床边,把这牌抓到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揩了揩,复坐回原来之位子。
狗爷此时想撒尿了,却不想出门,因为门外此时淅淅沥沥地落起雨来,出去的话,有些麻烦。他看了看少秋躺着的床,在这床之一头,有些空间,足可以好好地撒泡尿了。这时也不管少秋同不同意,凑到这角落,背对着众人,便爽快地撒起尿来。少秋此时身体不好,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叫喊声不断地响起,对狗爷如此行径更是恨得咬牙切齿。不过,狗爷在抖了抖身子之后,看也不看这少秋一眼,便又坐回牌桌边,继续打牌。
夜已然是深了。荒村外面,这时不复闻得到人语喧哗之声,而在这一片安静中,但闻小河东去之声不断。
少秋这时真是出离愤怒了,这时想强行爬起来,不过爬了一阵子,感觉不行,太吃力了身子支不起来。一时无奈,只好躺下,姑且听着人们打牌吧。
如此过了一会儿,尚且不知为了什么,其中两人大打出手,伴之以怒吼之声,使此屋子一时有如闹市,叫人还如何睡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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