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花姑并不走,却一个劲儿地推着屋门,大有强行闯入之意思,这种叨扰还真是颇令人感到厌烦,却也不能把她怎样。少秋唯一能做之事,便是捂上了自己的耳朵,不该听的话断不能听,不该看的看了的话,肯定没有好处的。
花姑推了一阵子屋门,觉得不可能推得开,便不推了,离去。离去时尚且没有忘记哼了支小歌,而听着这歌,少秋浑身上下大有燃火之势,要不是他还算有自制力,这便不可开交了。
天明时分,少秋从床上爬起,走出这屋门,却看见小花端着木盆走过少秋屋子门前,一时并不说话,只是眼神瞅了一瞅,便笑着下了河,码头上洗衣物去了。当然,这也是因为花伯上了大山,不然的话,绝对不会放小花出屋门,也断然不可能出现在少秋的屋子门前。
一看到小花,少秋心情大好,脸上忧郁愁苦之色一扫而光,代之的是春天般的笑容。少秋此时也下了河,朝着码头走去,感觉被小花踩过的土路上,已然是喷香的了,呼吸着小花呼吸过的空气,这感觉真是太幸福了。
到了河边,破败码头上,小花搓洗着衣物,拍打声阵阵响起,鸟儿听了,并不惊怕,却也尚且觉得万分好听呢,这不,并不飞掉,却凑得离小花更近了。而小花身边那株上了年纪的柳树,此时纷披的枝条轻轻地扫拂着河面,也不时抚摸着小花的长发,依恋之态昭然若揭。
对于少秋的到来,小花尚且没有注意到,只管捶打着衣物,溅起的水花不时喷洒在少秋的脸上,闻上去时,还真是香得不得了。
“你来了?”小花看一眼少秋,便如此相问。
“嗯,你在洗衣物啊,冷吗?”少秋虔诚地问道。
“还好,不冷,不冷。”小花笑着说,“你吃饭了没?”
“没,不过这便要去吃了。”少秋回答。
当小花洗着衣物时,少秋便呆在一边看着,眼光洒在小花的身上,也许令其觉得颇不自在了吧,这便低低地垂着头,甚是害羞的样子。少秋此时呆在柳树下,拿着本书看着,而这天色不知为何,转眼便由晴变阴了,渐渐地落起雨来,在书纸上作弄出好大一片印记。
而此时抬头看小花时,码头上空空如也,哪还有小花的影子,唯有一朵小小的浪花不时拍打着残破的石头,声音凄凉而落寞。眼看快要下雨了,而天空更是闪了个闪电,而这雷声炸响,几乎把少秋吓了一跳。这便离开此柳树下,沿着石板古道,复回自己的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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