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秋本来是没有活可干的,西瓜田给了花伯之后,自家有的,莫过于一块大田了。大田里生着禾苗,在此炎热之盛夏,高温炙烤之下,秧苗悉数枯萎憔悴,看得令人有些绝望。
到了大田边,却见花伯正好站在自己的大田边,对着这些秧苗不知在想着什么,要非少秋来得早些,不然的话,以花伯之歹毒,这些秧苗想要好好活着,怕是有些难度。看见少秋出现在大山上,尚且以为如此高温,这读书人断然不会上大山,那承想真的来到大山上了。一时不敢造次,收起背在屁股上的大刀,哼着歌儿,慢慢朝着自己的大田边走去。
走了不久,便又转身回来,二话不说,拿起一根管子,一头搭在少秋禾田,一头搭在自家西瓜地里。少秋的禾田之坡势较比花伯瓜田要高些,因此用这管子放水,可以轻易将少秋禾田里的水放走。此时天气如此炎热,高温炙烤之下,更兼连日不下雨,这水在这大山上,已然成了相当珍贵的东西了。
看花伯想把自己禾田的水悉数放进自己的瓜田去,这当然令人不舒服,届时瓜田得救了,而自己的禾田便会遭殃,可是念在这是小花父亲,一时见他如此,尚且觉得是种荣幸。也不便深加劝说,否则要是别人的话,少秋还不得与之打一架,甚至为之而付出性命亦在所不惜。
“伯伯,你的水能不能放小些,这般放法,要不了多久,我这禾田便会没水了呀。”少秋看着这哗哗流响着的水流,这么对着这花伯说。
“没事的,要不了多久,天便会下雨,保证不会干死你的禾苗。”花伯胸有成竹地说,而且脸色相当严肃,看来真是没有骗少秋。
“哦哦,既然如此,那你就放心放水吧,我还以为这天不会下雨了呢?”少秋说道。
“不会,过不了几个时辰,这天一定会下雨的,届时你家如果水太多的话,尚且有淹没之风险哩。还不如此时放掉些,免得被淹。”花伯笑着。
“哦哦,那你放水吧。”少秋说了这句话,便欲转身走了。
少秋看了看这禾苗,虽然有些枯萎,不过这天气好转后,定然会一片欣欣向荣,不再如此时之无精打采死气沉沉矣。一时放心离去,得回到自己的屋子门前,在大山上呆了一天,此时也是有些累了,想进屋去休息一下。
可是,发现在自己的屋子门前,好花又和黑匪坐在一块打牌了,而且挡住了少秋进屋之道路,这要进去的话,尚且有些不太方便。一时站在这打牌的人们之中,想叫人们稍微移一下位置,好让自己进去,对于打牌之事,少秋可是不太感兴趣的。
刚准备进去之时,忽然听见好花男人叫住了少秋,说他的机子由于不听话跑掉了,此时掉落一个山谷,想请少秋去把这机子抬进屋子。而且说了,这机子放在少秋的屋子门前,那是再好也不过了。
听见这话,少秋尚且要咳嗽一声,这机子少说也有四五百斤重,两个人抬的话,以好花男人之强壮,或许不成问题,而少秋病弱之躯,对付这庞然大物的话,怕是有些不便。更兼天气如此炎热,据说荒村尚且有不少人在这高温天气中晕倒了,而少秋尚且欲与这好花之男人去山谷底下把这四五百斤重的柴油机以自己的肩膀抬上来,其艰难之程度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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