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二傻子追出去之时,花伯已然是远远遁去,瞬时之间便消失不见,使二傻子也不好过于较真,毕竟得罪了少女的父亲,怎么说也不是个事不是?
二傻子回到了屋子里,数了数钱,还好啦,损失不大,与自己所赚的钱相比,简直可以忽略不计,这便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准备着上床休息了,睡个好觉,届时可以去花伯家玩耍一下,见到了少女,可不能一点精神也没有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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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秋这天正坐在屋子里,连日之下雨,无法上山,唯有呆在屋子里,略看几页书罢了。
多日之下雨,这对于一些卖雨伞的人来说,那肯定是不错的,可是对于少秋就不然了,庄稼渐渐成熟了,本来指望着能有个好的收成,没成想这鬼天竟然连着一个月下雨,下得没完没了,那些谷子悉数烂在大田里了,就算是收回来了,没有太阳晒,届时仍旧保不住,还不如就让谷子烂在大山上省事些。
成片成片的庄稼,甚至连地里的玉米也一并坏掉了,雨下得太大了,根本就不敢上山去收割,一挨近大山,不是黑云压顶,便是泥石流肆虐,一个不小心,可能就没命了。
加上大雨之中收割了庄稼,也没个晒干的地方,收回来也是白费力气,面对此种情况,大多数人家选择了放弃,直接不要了大山上的那些庄稼来着,有些人甚至改了行,不是去吕镇为人家扛石头挣工钱,便是去街市上做一些小生意。
少秋也不例外,此时不能呆在屋子里了,不去赚些钱来,似乎不妥,届时看着少女成了人家的女人,与人家天天睡觉来着,心里的滋味真的是太难受了,比杀了他一刀还要命。
本来想着把大山上的庄稼种好了,届时赚了些钱,以之作为聘礼送给少女,娶之进门,从此和和美美地过着日子,平平淡淡地度过此生。
可是这鬼天不知怎么了,在谷子成熟之际,连着几个月下雨,并且在大山上,据说有鬼出没,根本就不敢去行走,特别是到了夜里,一旦独自呆在大山上,后果如何,简直是不堪设想。
不知道是谁这么缺德,愣是把一个大大的猪头摆放在大山上一块石头边,旁边尚且还有着纸钱香烛之类的物事,据说是祈求上苍的保佑,使自己生病的亲人能够早日安康,不复如此之痛苦来着。
可是自从大山上有人摆放了这么个物事之后,一旦到了夜里,根本就不敢上山了,纵使是大着胆子去了,也是有去无回,从此就失踪不见,有说是死了,也有人说那人竟然是活着进了阴间,到底如何,或许有待考证。
因为有了这种种怪事,少秋宁愿不要了大山上的即将成熟的谷子,毅然选择了去经商,做些小生意过日子,避开传说中的那些可怕的物事,想必少女知道了这事,也不会怪罪于他吧?
可是去做生意的话,本钱不是太多,只能是干点小买卖,不然的话,一旦亏了,弄得个血本无归,届时将如何是好?
少秋还算是个聪明人,选择了去吕镇进一批雨伞,因为连日下雨,人们非常需要这个,在这下雨的天气里,一旦没有雨具,将会是寸步难行。
可是在去吕镇赶集的这天,少秋还是选择了去贩卖一些水果,觉得卖这些东西应该是靠谱些,不至于如此之冒风险,就算是卖不掉,自己也可以吃掉,自己身体之不好,肺病日益严重,得有这些滋阴润肺的东西进补一下,不然的话,想身体有所好转,此只怕是不可能。
到了这天,天气依旧是非常之不好,不断地落着雨,而在雨中,更是有位长者慢慢地踱了过来,站在少秋面前,劝说着,要他不要去卖什么水果,而是应该去卖雨伞,因为天气不好,连着一个月下雨,卖雨伞应该是不错的选择。
少秋本来不想听信那位长者的话,可是人家苦口婆心地说了大半天,一旦拂了人家的意,岂非是显得有所不敬,倒不如答应了人家,这便赶紧进了一批雨伞,将之背到了吕镇,准备卖出去赚些钱来着。
天上的阴云翻滚不已,有时像一张巨大的妖怪的脸,而有时呢,看上去又似一只老鬼,正喷吐着火焰,极尽恐怖之能事。吓得少秋有时真的不敢去看,纵使是看了一眼,也是不敢当真,而是自我安慰来着,自己骗自己,说那不过是些不存在的东西罢了。
为了此次之做生意,少秋几乎是押上了全部家当,因为听闻少女与其他的男人似乎有些来往了,初听到这个消息,少秋心里尚且会有些不堪,跳河的心都有了,可是想了想,觉得恋爱自由,少女有选择的权利,一时也不便过于在乎,不过要他承认失败,那也是门都没有。
这不,赌徒似的把家里几乎所有的积蓄悉数拿了出来,以之购买了一批雨伞,想趁着天气之不好,大雨不住,好好地卖卖雨具,狠狠地赚特么一笔钱来才好。
为了进这批货,少秋可是豁出去了,在黑匪那儿也借了些高利贷,一旦此次生意失败,后果将不堪设想。
少秋把这一批货物用一架板车拉进了吕镇,成败在此一举,不成功便成仁,已然是没了退路了。
把板车拖进吕镇大街时,还真是人头攒动,五湖四海的客人出没在吕镇,可是这些人不知为何,走在这大雨之中,真的是不用雨伞也行,那些大雨淋到他们的头上,真的是会转弯来着,愣是斜斜地飘到了一边,一点也没有弄湿人家的衣服来着。
“卖雨伞!卖雨伞!”少秋吆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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