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哥,你说要给我看有意思的事,怎么又私闯民宅了?”
陆遥探头探脑的环视四周。这是江秋家的地下室,也就是那个陈列着不一般摆设的实验室。
虽然各类仪器都保养完全,但依旧是无人使用的样子,实在是颇为可惜。
“我找梁安要了个解释,他把这里钥匙借给了我。”邵梓抬眼看看,一切的摆设和之前别无二致,“大概,这就是他给我的解释吧。”
“什么解释?”陆遥有些好奇,“江哥参与案情的事吗?确实是不符合章程的事,但是……”
“所以,我现在明白了。”邵梓扯了扯嘴角,神情有些古怪。
陆遥一时有些不明所以,疑惑的看了过来。
“你知道,咱们老大为什么这么年轻就当上了支队长吗?”邵梓清了清嗓子,悠然说道。
梁安的年龄在这个职位上实在是太过年轻,只是对外也算左右逢源,实力也确实在线——有极高的案件侦破率作为底牌,因此暂时没有什么反对的声音。
“不是说他立过大功?”
“确实,”邵梓笑了笑,“但你知道那是在什么时候吗?那时候他刚刚警校毕业,和你一样是个实习生。但那是一场秘密行动,但出了一些意外,很大的意外,以至于当时的局长表情相当精彩,很长一段时间我们这些下属都不太好过。”
陆遥瞪圆了眼睛。
“除了一开始的案情简报有相当一部分人了解过,详细消息都被封锁的完全。后面进入档案的也都是机密文件,原因不明。当时有一个很微妙的细节,包括我们头儿,梁队,和当时在任的三支队队长——你没见过,现在已经辞职了——其实都受了些处分。但赏罚分明,没有那件事,梁队也不会临时顶上去当支队长,最后再顺理成章的转正。”
“这么说,梁队也算是既得利益者?”
随口揣测的陆遥被敲了一下脑袋,不吱声了。
邵梓合上了笔记本,专心的跟陆遥讲故事:“除了猜测一些被害人和犯人身份问题——毕竟追踪了很久的大案最后却把消息封死,很不寻常,局里也流传着一些传说。”
“什么传说?”陆遥当然好奇,又偷偷趁机开口。
“当时的犯人只有一个,被当场击毙,总计解救出了十个人质,都送去了医院进行检查。当然,这个数字不包括当时也受了轻伤的队长自己。
死亡一人。幸存者中抬走两个,抬进icu一个,另一个失去意识但没有外伤,因此检查以后就被带走。其余人或多或少受到过度的惊吓,简单问询后分别转入医院检查身体并进行心理疏导。”
邵梓撇开眼光,看向这间实验室中央的手术台,“问题在于,重伤的那个人的情况。”
“我有些……嗯,特别的关系,所以去问了医生,也问过很多人。icu里住着的那个胃肠道穿孔,身上有新鲜的手术痕迹。另一个躺下的没什么大碍,只是原本就有的疾病,因此只需要自行修养。
梁安自己做的事也很耐人寻味,现场支援的人亲眼看见他戴着手套把一个黄金饰品放进了证物袋里——虽然那之后,他就被支走,没有继续跟进了。”
“难道是吞金?”陆遥意识到了什么。
邵梓点点头,“但有人替她做了手术,取出了异物。但现场是……怎么说呢,用推理小说的说法,是一个暴风雪山庄。没有直接和外界通讯交流的途径,没有医疗设施,手术台附近只有一把手术刀,普通的针线,和一瓶地窖里取来的高度数精馏酒。”
“邵哥你怎么这么了解,然后那个死者呢?”陆遥有些疑惑,“耳坠如果是一对的话,那另一个……”
“我去问了当时的法医,另一个耳坠就在死者的体内。”
陆遥无声的作出了“哇呜”的口型,大概是有了许多联想。
“吞金,一个人死了,一个人没有,而且死者身上没有任何处理乃至检查的痕迹。两种可能,要么能处理的时候已经有人死了,要么处理完一个人后,另一个人等待治疗时,能处理这件事的医生失去了做手术的能力。”
比如他陷入了昏迷。
比如那个失去意识的人。
“梁安除了工作没关心过别的事,这我们都知道。今早他突然不仅反常的出去了一趟,还这么贴心给所有人加餐。”邵梓正色道,“即使一时兴起也不可能,他记不记得吃早餐是一回事,饿极了不从我这扒拉点零食走就算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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