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在他的计划当中。
就在这时,邵梓揣进兜里的手机忽的一阵。邵梓心中了然,虽然平时他的手机会特地设成静音的状态,振动也只会是有电话打进来,但他刚刚也同样顺便给陆遥设置了第一次消息的提醒。一旦陆遥往回发送了消息,她就必然已经掌握了自己嘱咐的情况。
也就是说,现在离开的闻人煜行踪已经在掌控之下,不必有过多的关心。
“是您的儿子?”邵梓再次补充,又做出歉意的设问回复,“抱歉,我刚刚误会了。这么贸然的搭讪,希望您不觉得唐突。”
令郎的称呼在现在的时代显得过于郑重,甚至说出口都隐约有些羞耻,加个您字就足以表现出适当且同样口语化的尊敬。
而道歉,又是一个很好的转折点,再把几乎不足为道的问题转嫁到自己的身上。
老人上下打量了他几眼。
“那作为补偿,小伙子,你能帮我给这条鱼喂喂水吗?”
邵梓噎住了一下。
饶是他也没想到这种虚伪至极的道歉居然有人会当真,但给鱼加个水也不是什么坏事。他们早先就调查过闻人煜的家事,得知他是个单亲家庭的孩子,根本就没有父亲,因此他原本的指望是老人再次对他的话语做出反驳,然后自己就能顺水推舟的问出他们真正的关系。
思路中断,邵梓有些懊恼的低头看了一眼桶里的活鱼。
不知道的还顽强的生存着还是死后的痉挛,鱼也适时的抽搐了一下。
再晚上几分钟,也许真就要玩完了。
邵梓不再犹豫,到一边广场的一处摸索出一个水龙头来。那是用于浇花的水流出的地方,邵梓虽然没有无聊到事先调查清楚这片区域的示意图,但也能随意的推断出这么大一片散落的花坛,必须有近处的水龙头才方便浇水。
等他费力拎着装了一层水的桶子和里面“复活”的游鱼,回到原来的位置时,就看到老人又捧起了他的二胡。
邵梓叹了一口气。
刚才加水的时候,他也顺便查看了陆遥发来的即时信息。闻人煜似乎进入了附近的一家网吧——很有青年辍学的网瘾少年的风范。
他把桶放在一边,转身正准备直接离开,就听到背后老人拉着二胡的声音又停了下来。
但乐曲其实还没有完。
邵梓回过头,皱眉看去,正对上拉二胡的老人对着自己的目光。
想来想去,他总觉得好像有那么一点奇怪。
不只是自己的预想落了空……总有种自己反过来遭人算计的感觉,却是一种毫无证据和来由的“凭空感觉”。
然后二胡的声音继续想起,不是接下去刚才停止的片段,而是另起了一个新的乐章。
邵梓继续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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