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晓涛的精神不是很好,因为不久前使用大剂量的化疗才捡回一条命,这次发病的时候,第一次住院使用大剂量激素控制病情,然后用西妥昔单抗治疗。
以前停止激素后,没这么快复发,或许这一次根本不是复发,而是疾病没有得到控制,大剂量激素也只是暂时控制症状,一经停止激素,疾病依然继续发展,直到这次的要命的大爆发。
“杨教授!“符晓涛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
杨平和宋子墨扶他靠着枕头成半坐位,符晓涛的父母一直守候在旁边,他们脸上明显不悦,因为上次杨平会诊之后非但病情没有好,而且还这么严重。
不过符晓涛仍然相信杨平,他查过很多资料,知道自己病情的复杂程度。
杨平没有管这么多,对符晓涛说:“我们对你的疾病进行更加深入的思考,发现现有的治疗方法根本无法治好的你的病,我们现在想给你使用新的方法,但是新方法是科研性的,目前没有其他人用过,具有一定的风险,所以必须经过你的同意。”
“那怎么行!”符晓涛的母亲一口否决。
符晓涛父亲温和地说:“你让教授把话说完,新方法肯定是实验性的,不要听说实验就反感,我们先出去,让孩子跟教授谈谈。”
符晓涛父亲拉着自己妻子出去,以免干扰医生与儿子沟通,符晓涛母亲很不高兴地跟着出去。
“杨教授,你不要在意,他们不懂,你刚说的科研性方法,我愿意签字参加。”符晓涛完全同意。
杨平告诉他:“毕竟是科研性的,有一定风险,你能接受吗?而且很可能再次失败。”
符晓涛苦笑道:“我这个病我自己清楚,根本没有好办法治好,既然没有办法,现在可能有效的新方法怎么不试试呢。”
“而且如果使用新方法,我们会给你抽血做很多检查,因为需要弄清楚你目前体内一些生化指标的变化。”宋子墨在一旁补充解释。
符晓涛很坚决:“没事,你们安排。”
作为研究生,符晓涛查过杨平的论文,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这可是学术大牛,这种大牛级人物哪有时间跟你一个普通病人瞎掰,肯定是心里有数,才亲自找来提出这种实验性的方法,求生欲让符晓涛牢牢地抓住这根救命的绳索,要是平时可能想请都请不动这种大牛,现在人家找上门来如果不答应,那就会错失宝贵的机会。
而且符晓涛始终相信:医生与患者是战友,共同的敌人是疾病。
“你真的同意?要不要和你爸妈商量商量?”宋子墨提醒。
符晓涛摇头:“不用,我是成年人,自己可以决定,如果跟他们商量这事肯定办不成,我爸还好,我妈肯定不同意。”
“好的,如果你同意,我跟这边医生说说,将你转往我们科室去治疗,属于科研部分的治疗所有费用是免费的,你还可以获得一定的津贴。”杨平当场把事情定下来。
“谢谢!就这么定了,随时可以找我签字。”符晓涛非常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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