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什么事情惹到了于杨青的那个点,他有激动起来。
“那他是如何对抗的?”
王明远也渐渐看出一些问题来了。
“他……他……指使其他村干部不理我……”
于杨青委屈的不行。
“轰!”
“哈!哈!哈!”
张国栋和王明远再也忍不住笑的前呼后仰,双手用力的拍打着桌子。
“很好笑吗?好吧,那个爱谁谁去吧!老子不奉陪了!”
于杨青恼羞成怒道。
“好了,杨青同志,你这种思想可要不得,工作上稍稍一点挫折就打退堂鼓?甚至还撂担子?”
张国栋止住了笑,严肃的说道。
“就是,杨青同志,你呀,还是太顺风顺水了。和这些村干部‘老油条’打交道,你要像钉子一样的沉稳,要和牛皮糖一样的韧性……”
王明远像个学究老人敦敦教诲道。
其实,他们两人只是想把于杨青推到前面去,胜了固然可喜,败了也是于杨青的无能。
也只有于杨青这种楞头青才会给别人当枪使,还不自知,镇里其他老甲鱼们,一个个把背上坚硬的外壳亮起来,无论张、王如何鼓吹,都不为所动,最后自然是“便宜”了于杨青。
张王二人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一顿饭的功夫,让于杨青“大彻大悟”,中饭也顾不上吃骑上了老铃木“突突突”的往幸福村驰去。
……
“爸,今儿个这么早就回来吃饭了?”
刚回到家不久的沈娉婷见沈大庆手上夹着一支烟闷闷不乐的跨进院子,感到今天这个“老沈”有些反常。
“啪!”
沈大庆也不搭话,从橱柜中拿出一瓶沈富贵孝敬的“茅台酒”,满满的倒上。
“波!”
一两半的杯子一口闷。
“妈,你快来劝劝老沈,今天有点不对劲!”
沈娉婷一看不对,马上对着厨房方向喊道。
“当家的,又哪根筋不对了?”
李文秀端着一盘红烧仔排,走到桌前嗔道。
“今天镇里下了文,我不当书记,当村长了。”
沈大庆闷闷不乐道。
“爸,不当最好,省心!咦,当村长了?那书记谁来当?”
沈娉婷听了半句,正想安抚老爸,仔细一想不对,于是惊奇的问道。
“书记是镇里的于杨青副镇长兼任的。”
“还有这样的事?”
李文秀也感到奇怪。
“这有什么难猜的,还不是镇里看上了村里这点财政收入了呗!”
沈娉婷一语道破道。
“爸,这有什么好郁闷的,谁来当都一样,村里的制度摆在那里,靠一个书记翻不了天!”
“我也知道是这个理,但就是看他们这样的吃相有些不爽!”
沈大庆夹了一块仔排放到嘴里,含糊的说道。
“爸,我看你干脆辞了这个村长,回家来,我养你们二老。”
沈娉婷心疼的说道。
“傻闺女,我才五十多岁就要你养了,将来你的老公还不戳我们的脊梁骨?”
沈大庆爱怜的看着宝贝女儿说道,原本郁闷的心情也得到了释放。
“他敢!”
沈娉婷秀目一瞪道。
“那好,赶明儿我和富贵商量商量,现在退休养不养我。”
沈大庆揶揄道。
“爸,人家说正经的,你扯到他干什么?”
沈娉婷脸色一红,嗔道。
“啊,原来是我乱点鸳鸯谱了,我闺女和富贵没有那么一回事,唉……”
沈大庆故作失落的叹气道。
“爸,人家不理你了……“
沈娉婷娇羞的跺了跺脚,掩面而去……
“你这个老不正经,开你女儿的玩笑……”
李文秀笑骂道,心里却非常高兴,一家人开开心心的。
“唉,自己养的女儿,漂漂亮亮的,突然被人家的儿子霸占了,心里还怪不舒服的。”
沈大庆摇了摇头无奈的笑道。
人家都说女儿是贴心小棉袄,突然有一天小棉袄给人家拿去给披了。又好比自己辛辛苦苦种了一棵又大又白的大白菜,突然有一天被外来的野猪拱了……想起这些,心里难免空落落的。
“唉……”
沈大庆没来由的鼻子酸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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