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凡砍伤严鸿君?
老吴有点懵,他是知道甘一凡上岛是和严鸿君交手的,可万万没想到居然是严鸿君受伤,而甘一凡行若无事。
有心问问情况,但老倔头在场不方便,只好先上船,回头再说。
老倔头准备了不少饭菜,却只有甘一凡狼吞虎咽,他就像吃不饱的狼。
而宁北枳和严鸿君自从上了船就一直站在船头,也不知他们在交流什么。
上了岸,告别老倔头,甘一凡没有像来时那样坐老吴的车,而是上了宁北枳的车。
他要跟着宁北枳去军营。
车窗降下来,老吴叮嘱甘一凡几句,看了眼宁北枳欲言又止。
宁北枳对他点了点头,车开出去,老吴静默良久,发了个消息出去。
……
……
军营,地下基地。吴恒从重力室走出,他穿着背心,此刻背心已被汗水打湿,他擦了把汗,经过一道长廊回到宿舍,习惯性翻开手机看看,有一条新消息,是老吴发来的。
“一凡也要过来了么?”他微微笑了笑。
来到军营基地一个多星期,从初时的茫然无措到如今基本适应这样的生活方式,吴恒心态调整不错。
他的情况和其他觉醒异能的学生不同,和基地军人也不同,属于稀有警转军职,转职佩戴中士肩章。从来到军营就被带到地下基地,进行过系列检测,然后分配给他一间宿舍。
宿舍是双人床位,不过他还没有见过他的舍友,他也没问。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其他时间几乎都用来训练,高强度的各种非常规训练方式,直到把自己练趴下。
这段时间倒是见到不少变异人,这些变异人都是军人觉醒,其中也有像他一样的体肤类变异人,不过他跟他们都不熟,稀少交流,大多时候都是各练各的。
在这样的环境下,心态调整过来了,但其实夜深人静的时候,还是会感到孤独,会想起警队生活,想念警队师妹。
每当这个时候,他会照镜子,反复告诉自己不同了,回不去了……
穿上军装,系紧风纪扣,只要动作不是太大,脖子上两道疤痕就不会露出来,这让他看起来和寻常军人没有什么不同,很精神。
不知道甘一凡什么时候会到,他早早来到地面,口罩是必须要戴的,地下基地的变异军人只要来到地面按规定都要戴上口罩。
这还是他一个多星期以来,第一次来到地面军营。
远远近近不少军人在操练,这些军人都没有佩戴口罩,他们属于行动组,却不是正式组员,他就站在操场边看他们训练。
“出来转转。”身后有人搭话。
吴恒条件反射般回身敬礼,“报告教官,我等人。”
这是一位在甘宁富有传奇色彩的人物,吴恒听说过他的事迹。在行动组他是教导员,地下基地受训的这段时间,他是一众变异军人的教官,而他还有一个身份,总局纠察。
他就是陈独。
陈独上下打量他,“精神头不错,比我当年强。”
吴恒听不大明白。
陈独说:“我用了一个月时间才把心态调整过来。”
吴恒明白了,苦笑道:“我跟教官情况不同,教官还能回归正常社会,而我回不去了,只能逼迫自己接受现实。”
“你在跟我比惨?”陈独笑了起来,满不在乎摘下口罩露出满嘴钢牙,铿铿有声,“你只有两道疤,我满嘴钢牙,浑身骨骼钢化,如花似玉的老婆不能亲近,想生个儿子都没办法,家里乱了套,老丈人家也容不下我。你呢?老吴给我打过几次电话,就担心你想不开。警队还有个小师妹到处找你,听说还去你新家坐了一夜。你能比我惨?”
“我……我爸没有跟我提这事。”
“提什么提,能提吗?”陈独恨铁不成钢的说:“小小伤疤,小小挫折,又不是不能结婚,不能生育,你有什么好自卑的?要我是你,早特么娶了小师妹,生个孩子出来,就算将来真会发生什么意外,不还有你老婆孩子照顾你爸妈,你这辈子也值了。”
吴恒哭笑不得,“教官你是在跟我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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