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悦灵看见元随君明明很不爽,却还是给她按摩到位,心情别提多好了。
按完以后,她继续指示元随君帮她磨墨。之前让元随君磨墨,这狗男人不肯帮她,还欺负她,如今还不是乖乖帮她了。
苏悦灵惬意地都想哼小曲了。
她眼角眉梢都是要满溢出来的欢喜,正在磨墨的元随君将她表情收进眼中,有些不明白,他帮她磨墨她就这么开心?
平时吃再好吃的美食,穿着绫罗绸缎,也不见她露出这样的神情,反而一副淡淡的样子。
他越来越看不懂苏悦灵了。
尽管心中万般思绪飞过,但这并不影响元随君手下的动作。他动作不疾不徐,像是带着某种韵律,如同行云流水,说不出的优雅好看,而他磨出来的墨水浓淡适中。
两人一个磨墨,一个写字,气氛有了少见的融洽,不再像之前一样总是箭拔弩张,随时都要打起来。
等写完了元随风布置的作业,苏悦灵总算解放了,这几天的她,真是太勤奋了,每天都在努力学习。她忍不住伸了个懒腰,伸完后,才忽然想起旁边有个元随君在。
再看元随君,拿着一本书,看得入神的样子,似乎没有注意到她的动作。
苏悦灵松了口气,吐了吐舌,恢复了正襟危坐的样子。
元随君眼角的余光瞥见她的动作,目光触及她殷红的唇舌,神色幽深了少许。
苏悦灵看了看时间,她也该去休息了,于是她开心地回房间去了。她觉得元随君和她现在维持这种相看相厌的状态也不错,好歹这样两人就用不着同床共枕了。
这些天元随君都是睡在书房中,那个榻小小的,就算铺上了被子,一看就是无法休息好。苏悦灵才不会将她的大床给让出去!
当天晚上,元随君梦到了苏悦灵。
梦里的她轻启朱唇,能看到里面一点动人的殷红。柔弱无骨的手臂攀着他,比起平时的骄纵,神色多了从未见过的媚态。
他想要推开她,但是在触及到她柔软的身躯中,仿佛失去了力气,只能看着她带着动人的笑挨了上来。
醒来后,元随君脸色黑如墨水。
他居然梦到了苏悦灵,甚至还在梦中被她所诱惑,完全变得不像自己,失控没有理智。他厌恶梦里那个完全被欲望主宰的自己。
或许是因为苏悦灵太漂亮,笑起来的时候太过甜,加上这两天两人之间的互动远远超过以往,而她本身在这方面又界限模糊,所以才会做出这种连他都唾弃自己的梦。
苏悦灵她并非他所想要的妻子,他欣赏的是那种独立温婉的女性,能够站在他身边和他一起面对风风雨雨,而不是苏悦灵这种娇气爱享受的女子。
和她的亲事并非他所愿,但对方没有犯下大错之前,以及找到合适的安顿她的法子之前,元随君也不会抛弃她。一个被和离的女人在这世间不知道要遭遇多少攻击,他即使不喜苏悦灵,也不会陷她于困境。
元随君从床上下来,端了凉水,清洗一下身子,用这股凉意驱除身体里萦绕不散的燥意,这份燥意总是会将他再次带回梦中,让他神思不属,变得不像自己。
床上的被子也被他给换了,趁着天黑,自己将被子给洗干净。
这被子总不能让其他人来帮他洗。
洗完将被子挂在院子中,元随君也没有了睡意,索性练起了另一种字体。不得不说,苏悦灵养家这个事实给他带来了一些压力。
他做不到心安理得地花费苏悦灵赚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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