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唐文山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一声不吭,雷老虎,不仅有了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唐文山虽然跟他不和,可他毕竟是崆峒派的门下,出了事他还得和他站在一起,更重要的是唐文山西北武林可是少有抗手,但是现在就这么一个人物,就因为招惹上了白眉,导致一身武功被废,不能不说是很悲哀的事,武功对于习武的人来说,那可等于是第二条生命,武功被废无疑是要了他的半条老命。当下他唯有苦笑着对雷媚说:“姐,你这个师伯,出手还真不是一般的狠,他一出手就彻底地废了唐文山几十年来苦练的武功。”
雷媚对此也只有叹息:“我早就警告过他,让他不要去招惹方孝玉,他有可能是我那位师伯新收的徒弟,可他就是不听,这又能怪谁?我这个师伯什么都好,唯一的缺点就是太护短,如果是同辈弟子间的交锋,那怕是他们打生打死,他也不会过问,毕竟一个人的武功要进步,就要不断地去磨练,没有竞争哪来的进步,所以他经常鼓励我们出去跟别人切磋武功,象这种事他一般不会去过问,但是如果有人仗着自己的辈份武功,欺压他的后辈弟子,我这个师伯就一定会打上门出手,可是他倒好竟然直接打上门找方孝玉挑战,这不是找死么,这么多年来,我这个师伯却只收了这么一个弟子,你找他的麻烦,不是让死催得么?”
雷老虎苦笑,白眉的风格他哪能不知:“话虽如此,唐文山都是崆峒派掌门,他的武功被废,必然在崆峒派引起一场轩然大波,而且他伤在杭州我们多多少少也得担负起责任,在崆峒派虽然他的武功和辈份都不是最高的,可他毕竟是一派掌门,在他的上面还有崆峒五老,这五老都是很护短的人物,他们的武功虽然都不及白眉,可五人联手,就未必不敌白眉,一个处理不当,定然会引起两派的全面冲突。”
雷媚对此也很上无奈:“实在不行,我们就各自向自己的门派汇报吧,等高层来处理,这是不是我们所能担负得起的。”
雷老虎唯有点头:“就这么吧。”
象唐文山武功被废这么大事,并没有瞒过方德,得知唐文山的武功被废,方德不禁暗自叹息:“这个唐文山的运气也太背了,你怎么就招惹上了白眉这个煞星,而这个白眉的出手,还不是一般的狠,他一出手就彻底地废掉了唐文山的武功,武功对习武的人来说,无疑是第二的生命,一旦武功被废,那可当真是生不如死。”
以欧阳四海的武功阅历,自然是瞧得出方孝玉已经学会了白眉的先天无上罡气,即使是他不是白眉的弟子,却必然和白眉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且白眉这个人是最护短的了,如果是平辈弟子之间的交锋,他一般都会争只眼闭只眼,但是如果有人仗着自己的辈份、武功欺压小辈弟子,他就一定会出手,唐文山是什么人,那可是前辈高手,堂堂的一代掌门,以年纪而论,足可以当她儿子的爷爷了,以他的身份向自己的儿子兴师问罪,这不欺负人么,像这样的人,在她眼里根本就是死不足惜,当然了这样的话她不会明着说出来,但是对于儿子身后有这么一座靠山,她心里还是满欣慰的,至少经过唐文山这事,就算是还有前辈高手要为难自己的儿子,也会心有所忌,不得老虑一下背后的白眉:“天作孽尤可为,人作孽不可活,这个唐文山是什么身份,他可是前辈高人,跟我们儿子叫什么劲,算是怎么回事?他的武功被废,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件好事,至少我们不用再担心他欺负我们的儿子。”
“可是你想过没有?唐文山背后也是有人的,在他的背后还有崆峒五老,崆峒五老虽然他们的武功,都不如白眉,但是五人联手,却绝对不在白眉之下,唐文山的武功被废,和我们方家多多少少也有一些关系,如果我猜得没错,他们一定不敢去找白眉,而是会把这气出在我们身上,这杭州只怕从此就要多事了。”
“怕什么,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屯,低调是件好事,但是低调过头却会让以为我们软弱好欺,这些年来我们方家就是因为太低调了,以致很多人都把我们当成了一只人人可以欺负的小猫,是人都能踩上两脚,现在是时候也该我们露出自己的锋芒了”
方德点头同意:“我不是怕事,还是为这些孩子担心,在大战来临之前,敌人一定会把矛头指向我们的弱点,这些年轻人,热血冲动,很容易为别人利用,作为讨伐我们的借口。”
欧阳四海问:“那你想怎么样?”
方德回答说:“我准备让他们北上京城,参加来年的科考,若是他们博得一点功名,那些江湖人物想对付他们也不得不考虑一下朝廷的态度,还有东方大哥在京城有很强的势力,黑白两道,都会给他一些面子,有他在,一定会护主他们的安全。”
“我尊重你的决定。”
对于方德的决定,欧阳四海自然是没有意见,朝廷的功名,对于孩子们来说,无疑是一个很强大的保护伞,你个人的武功即使是再高,势力再大,但是和朝廷来比却也是弱得不能再弱,若是他们有功名在身,即使是有江湖人想对付他们,你也得先考虑考虑朝廷的态度。
方德点了点头:“你去吧,世玉,孝玉都给叫过来,就说我有话说。”
欧阳四海答应了声也就去了。
听到父亲的传唤,方世玉跟方孝玉虽然都有些有些不安,却还是很快地赶来了。但是让他们意外的是父亲却表现的很温和,一点指责他们的意思都没有:“……我听你娘说你们现在都已经是朝廷的举人,特别是孝玉还是文武举人的那种。”
听父亲的话方世玉和方孝玉也都有些紧促不安:“爹,你都知道了。”
方德乐呵呵地说:“咱们方家虽然不出仕为官,却不禁止孩子博取一些朝廷的功名,朝廷的功名对我们这些商贾世家来说,有时候也是一个很好的保护伞,在必要的时候,它会为你解决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像你爹我,也曾经是闽浙会考的亚元,就拿这次的事来说,如果你们是朝廷的举人老爷,唐文山就是想找你们的麻烦,也得先掂掂自己的份量,考虑考虑朝迁的态度,个人的力量即使是再强,可和朝廷的相比,实在是太弱了。”
方孝玉试探地问:“爹,你不禁止我们参加科举?”
方德顿时笑了:“禁止,我为什么要禁止?你鄂爷爷他还指望可指你们进京参加科考你,为闽浙争光呢,若是你们能取得较好的名次,他的脸上也有光,毕竟这也是他的一番政绩呢。”
听到父亲这话,方孝玉,自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父亲,不许我们参加科考呢?”
方德笑了:“我禁止你们有什么用?就是我不让你们参加科考,你娘也不会答应,她巴不得你们马上进京给她拿个榜眼、探花回来,然后好跟那些太太、夫人们炫耀,回头你们就去学政司把进京赶考的文凭给办下来,听说学政司对进京赶考仕子每人还补贴一笔银子,爹给你们每人补齐一百两银子,虽然说京城居大不易,但是这笔银子要维持住你们日常的基本生活还是没问题的,当然了若是你们想过上好日子,就得凭自己的能力去赚钱来养活自己,咱们方家的儿郎可不是外面那些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柔弱书生。”
”是爹!”
“另外在上京之前,跟神父和琼花书院的学子都道别一下,这一去就城,你们要很长时间才能再见面。“
“知道了,爹。”
得知方德准备方孝玉与方世玉进京参加赶考的之后,横山十兵卫立刻让横山樱子将方孝玉叫了过来。
“听说你老子准备让你进京参加的科举。”
方孝玉点头。
”你要进京参加科举,这是一件好事,岳父我也不反对,毕竟你们现在是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时代,但是岳父我警告你的是,参加科举,最可怕的有两件事,一件是犯禁,朝廷有那些忌讳,你可得提前打听清楚了,若是犯了忌,不仅自己要丢脑袋的,还得连累家人,听说雍正年间,有个考生说了句清风不识字,何必乱翻书,就被朝廷抓去砍了脑袋,另外还有一个姓查的才官出了一个维民是止的考题,就被人抓去砍了脑袋,这样的禁忌是万万不能犯的,实在不行的话,你就迎合当今的皇上,逢迎拍马,投其所好,这样一来,即便是中不了科举,也掉不掉脑袋,另外一件危险的事吧,榜下捉婿,听说那些达官贵最喜欢榜下捉婿了,这事你可得小心小心再小心,你现在可是有媳妇的人,不能一高中就抛妻弃子,若是被人抓去,成了亲,那可就成了陈世美,为了杜绝你当成陈世美?我决定让樱子跟你一起去。”
“让樱子跟我们一起去?”
方孝玉很意外。
横山十兵卫眼睛一瞪:“怎么?不乐意吗?还是你准备去学陈世美抛妻弃子?
方孝玉立刻摇头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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