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伊满心欢喜的收拾自己的书包,笑着跑出来,投到叶凌怀里:“大哥哥,夫子夸我了呢!”
叶凌点头笑道:“我都听到了,青伊是最棒的!”
“大哥哥,你能送我回家吗?我今天在学堂可开心了,我慢慢说给你听!”
说着话,青伊便拉着叶凌的手,往家走去。
不渡与自修看在眼里,妒在心头,只恨自己没有背下文章,不然也能和青伊一起下学回家了!
一转头,一僧一道的眼神对上,马上便知晓了对方心思,火花四溅,随即便埋头书案之上。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以后背下文章,陪青伊一起回家的人,只能是我(我)!”
……
叶凌将青伊送到家门口,青伊却突然转身道:“大哥哥,谢谢你让我能够有机会上学堂!”
叶凌不解:“这都是你的努力,为什么要向我道谢?”
“我知道,我那天捡的钱,其实是大哥哥故意放在那里的 ,对不对?”青伊眨巴着一双明眸,眼神里满是机敏与聪慧。
叶凌笑着蹲在她面前,问道:“你怎么会知道,难道大哥哥做的不够好,没有瞒住你和你娘?”
青伊摇摇头,道:“大哥哥瞒住我娘了,只是瞒不住我。我去采花的地方离城太远,根本就没有人踪,所以姨夫才担心我的安全,不许我去采花来卖。而且……那个钱袋上,有大哥哥的味道!”
言罢,青伊便笑着跑进院去,红着脸对叶凌道:“所以我要谢谢大哥哥!我一定会报答大哥哥的,等我长大了,我就……我就要跟大哥哥做一家人!”
话音刚落,青伊便赶忙跑进屋去了。
“一家人……”
叶凌轻轻一笑,望了望躲在屋门口,悄悄往外看的青伊,展颜一笑,随后便趁着暮色,消失在巷陌之中……
……
太岳城,一处府邸的书房内,一青年坐于棋盘前头自弈。
不多时,有老管家敲门走进来,出言道:“今日城中,出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哦?”青年头也不抬:“说来听听。”
管家便道:“新上任的太岳府尹宋拯,以强抢民女罪,判了吏部尚书贾成道的孙子贾琥六年牢狱之刑。”
“宋拯么,”青年道:“我听闻过此人,不畏权贵,铁面无私,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官,太子将他调来京城,倒也合适。贾琥被关,贾家有什么反应?”
管家道:“贾府闭门谢客,再无其他动静。”
青年微微一笑:“老狐狸倒是精明,但这个时候潜身缩首,恐怕是晚了。吏部事关重大,大哥可是势在必得,贾琥不过是开胃小菜,真正的好戏还在后头呢。”
“另外,”管家道:“还有一件事,在贾琥的案子里,牵扯到了一个人,似乎是大柱国的义弟叶凌。”
“叶凌?”青年猛然抬头,看着管家道:“细细说来!”
管家便将事情告知,青年笑道:“原来他来了太岳城,这也难怪,自己的义弟在此,他自然是会找来的。你可知他住在何处?”
管家道:“就在城外的镇子里……另外,我们抓到了曲义的小女,此人似乎也和曲知若有所瓜葛!少爷,我们该做些什么?”
青年闻言一笑,拿起一枚棋子落在经纬之间,道:“既然有现成的棋子在,用用便好。将消息透露出去,就叫这地方的父母官,去捉拿犯官的同党!”
“是!”
管家领命出了门,青年看着棋盘自语道:“贾琥为什么要强抢民女呢?他理当不是这样的人才对啊!这里头又有谁的影子呢?”
……
又一处府邸,里头灯火通明,却并不见什么下人来往。
一处房舍里,主位上端坐着一个锦衣少年,若叶凌见了,定会一眼认出,此人正是那大乾王朝六皇子,百里瀚然!
当初他随百里长空去请徐铮,路遇险情而身受重伤,此刻却已经完全恢复,修为也是大为精进,已经触到凌虚境边缘。
在他下手处,也坐着一个青年,却是那贾琥的兄长贾瑛。
贾瑛坐在那里,端着茶杯,面无表情道:“贾琥入狱,该是六皇子对他说了什么吧!”
百里瀚然闻言一笑:“替你除去一个祸害,难道还要换来一番兴师问罪?天底下怎么还有这样的道理。你若这般,日后传出去,谁还敢替你办事?”
贾瑛冷笑:“死人才不会说话,斩草可要除根呀!若是野火烧不尽,真不知是锄草,还是施肥!”
百里瀚然喝着茶,笑道:“宋拯何许人,我能有什么办法?六年光景,什么都会过去。纵然是草原广阔,也终究要做瀚海阑干。”
贾瑛站起身,道:“祖父大人已经传命,贾府上下闭门谢客,不得随意外出走动,在下也是身不由己,请六皇子多多见谅。”
百里瀚然点点头:“眼下朝局还很平稳,只是不知能够保持几时。今年便是大考之年,贾公子可有心仕途?”
贾瑛道:“祖父与父亲有命在前,我不敢违抗,自是与这进士无缘。过些年我便要离开这是非之地,寻求清净之所,苦心追求大道。”
百里瀚然闻言一笑:“望你能够如愿。”
“多谢六皇子吉言,”贾瑛拱手一礼:“在下告辞了。”
望着贾瑛离去的背影,百里瀚然亦站起身,望着庭外,暗中自语:“这平静之下的风浪,又需几时才能到来?看来我还要再添些助力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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