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自与左阁老分别后,便回到了小镇,打算告诉九爷与许国他们,自己入朝为官一事。路过学堂,却发现今日内中并无读书声。叶凌心中好奇,便走上前探看。
那青年人冲叶凌一拱手:“莫不是要找夫子?”
叶凌亦赶紧还礼,道:“夫子可是不在?”
“我在,”夫子重又自屋内走出来,对叶凌道:“只不过今日有贵客登门,我不敢不恭敬迎接。”
闻此言,叶凌目光便转向了青年人。只见他略显尴尬的站在一旁,低头不语。
叶凌冲夫子施礼道:“如此,请恕晚辈叨扰,这就告辞了。”
“等等,”夫子一摆手,问道:“我送你的茶叶,可曾饮用?”
叶凌闻言一愣,他这两天焦头烂额,早将此事忘于脑后,因此赶紧道:“夫子恕罪,晚辈近日忙于公事,未能一尝。”
夫子闻言,略有些好奇:“你不走镖,何来的公事?”
“晚辈经人保举,现任朝廷户部右侍郎。”
“哦?”
夫子与青年人尽都颇为惊讶。夫子指着青年人道:“这么说,你与我这贵客是同僚,看来是我打扰你二人了。”
言罢,夫子重又转身回屋,到门口时仍不忘提醒道:“那茶要好好品,每日一杯,不可间断,直到喝完为止。”
叶凌无心此事,转而看向青年人,问道:“不知兄如何称呼?”
青年人自我介绍道:“在下姓陈,名长缨,字慕贤。现任兵部尚书一职。”
“原来是陈大人!”
叶凌还记得左逢源故意提及此人,正说明此人对于如今危局十分重要。
因此,叶凌一伸手:“还请陈大人借一步说话,这学堂之上,不该议论朝廷之事。”
陈长缨点点头,迈了几步后,又转身冲着内堂的门长施一礼,方才随叶凌走出去。
陈长缨问道:“叶大人之事,我也略有耳闻,果不愧是大柱国的义弟,年纪轻轻,便可坐得户部侍郎之位。”
“陈大人谬赞了,”叶凌也不和陈长缨多废话,直接便问:“请陈大人明言,您的心病是什么,或许下官可以帮陈大人寻到药!”
陈长缨闻言一笑,随即摇头不语,迈步往前走,根本就没打算回答叶凌。
“陈大人,您……”
“叶大人!”陈长缨打断他,道:“本官确实病的很重,因此才会告病在家休养,至于你说的什么心病,本官一概不知。天色不早,本官告辞了!”
言罢,陈长缨便迈步离开。早有随从牵着异兽宝驹走过来,陈长缨翻身跨上雕鞍,便挥鞭离去。
叶凌望着他的背影,心中几经翻滚,神识早就注意到角落里,有人窥视。
叶凌知道,这大乾朝廷,如同他前世之明朝,皇帝设捕风、捉影两个机构,归司礼监管辖,专门监察天下,这太岳城上下的一举一动,几乎都逃不过他们的法眼。
站了许久,叶凌方才转身准备回去,那角落中的人影,也随之不见了踪影。
走到许国家门前,叶凌上前去轻轻叩响大门,可开门的,却是邻家的老太婆,赛大虫。
赛大虫一见叶凌,便赶紧喊道:“老许家的,这是你们当家的兄弟来了,还不赶紧出来看看!”
云淑自屋中走出来,看见叶凌,马上声泪俱下:“叶凌兄弟,你可来了!”
叶凌不明所以,赶紧进门来,问道:“嫂子,出了什么事?”
几个人进屋后,云淑便把事情对叶凌说了。
叶凌眉头紧锁,照理说许国等人并无违法乱纪之事,怎会遭此牢狱之灾?
他只好安慰云淑道:“嫂子你先别急,眼下事情没有搞清楚,急也没用。我这就去打探许大哥还有九爷他们的事,你就放心吧。”
说完,叶凌便起身离开。
云淑趴在门边叮嘱:“叶凌兄弟,要是有什么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嫂子啊!”
……
九爷家大门口,叶凌站在拐角处,神识外放而出,只感到门外与院子里,好似有几个人在。他们身上并无太高的灵力波动,应该算不得修士。
叶凌稍微一想,便有了主意。
随即,他便迈步往大门处走,可刚走到台阶上,便自各处冲出来五六个捕快,手中各拿刀枪,喝道:“可是让我们弟兄好等啊!”
叶凌假装不知,惊问道:“几位差官,我犯了什么事,为何要抓我?”
“少说废话!”其中一人喝道:“有什么话,去跟府尹说去,我们只管拿人,问我们也没用。来人,将他给我带回去,交大人发落!”
说着话,旁边两人便拿来手铐脚链,将叶凌锁了,押解回太岳府。
叶凌自是故意被他们抓住,如此一来,便能够去探听九爷与许国他们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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